“合著這是嫂子給嗷的,別說,還真香。”老六違心的拍著賈貴的馬屁,莫說這湯還真有幾分香味,就是沒有香味,光有這個臭味,老六也得夸不錯。
“那是,你也不看看,這是誰熬的,這是隊長媳婦熬得,能不香嘛。”老九趕緊附和了一句。
可不能讓老六一個人專美。
要拍馬屁都得拍。
“張世豪,她干嘛那?怎么讓你送呀?”
將賈貴臉上表情收攏在眼中的張世豪,笑了笑,“我去的時候,您媳婦正在幫您收拾屋子,好像要給您洗衣服。”
“隊長,嫂子真賢惠。”
“就是。”
賈貴沒有理會老六和老九的馬屁,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一絲絲擔心。
絕對故意的。
在眼神中流露出這一絲絲擔心表情的時候,賈貴還好巧不巧的把自己的臉給抬了起來,讓一直關注賈貴的張世豪看了一個清楚。
心。
猛地就是狂跳。
賈貴還真的有問題。
否則不會有這般表情出現。
他在擔心箱子里面的東西。
“賈隊長,我走的時候還聽到您媳婦暗自嘀咕,說你簡直就是一只豬,把好的衣服和壞的衣服推一塊了。”
賈貴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擔憂。
角度拿捏的不錯。
剛好將這一絲擔憂映入了張世豪的眼簾。
如此。
也讓張世豪愈發的確信了自己心中對賈貴的推測。
賈貴是潛伏者。
得虧自己得知了賈貴的底細,要不然一定會出大亂子。
時至今日。
之前想不通的地方,一下子豁然開朗了,怪不得之前的水根,驢駒橋的金寶,會輕而易舉的到的許多珍貴情報。
賈貴就是其中最最關鍵的地方。
有些情報實際上是人家賈貴故意將其泄露給水根和金寶,再或者現如今的自己。
依著這種費心費力幫自己的事跡來分析,賈貴應該就是自己人,假如賈貴不是自己人,那他為什么三番五次的把情報故意泄露給水根和金寶外加自己三人。
越想。
賈貴是自己人的這種可能性越高。
越覺得賈貴是自己人,越是認為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,望向賈貴的眼神也發生了根本性的微小變化。
之前是仇視賈貴,認為賈貴就是一個惡事情做絕的狗漢奸,眼神自然充滿了不屑,就算面對賈貴時,想要跟賈貴演戲或者偽裝,這種源自于骨子里面的對賈貴不屑的認知也不會改變,只不過被其掩藏了起來。
現在認為賈貴是自己人,還是一個甘愿背著狗漢奸罵名,一直任勞任怨戰斗在小鬼子內部的自己人,敬佩情緒瞬間占據了上風,在這種敬佩情緒的支持下,張世豪對賈貴的感官改變了很多。
雖然稱呼還是那種賈隊長的稱呼,可是這個熱情程度變了不少,尤其是那種不屑,一下子被敬佩給沖擊的飛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賈隊長,要是沒什么事情,我先走了。”張世豪扭過身形,還沒有邁出腳步,忽的又把身體扭了過來,朝著賈貴道:“我差點忘記了,我臨走的時候,賈夫人還專門交代,讓我看著您賈隊長把湯喝下去,賈隊長,您喝湯,喝完了我好回去跟賈夫人交差。”
感受到張世豪質的變化的賈貴,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,但是心中已經陷入了狂喜。
張世豪的變化說明了什么?
說明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小部分,昨天晚上故意弄出電臺演戲的一幕被葛大妮給看到了。
命算是保住了一半。
“湯我一會兒就喝,你回去跟她說,就說我的那些衣服我自己弄就好,別讓她給我弄了。”
潛臺詞是擔心箱子里面的那些東西。
尤其是電臺。
張世豪也算犯了一個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。
自以為是。
面對賈貴故意設置的那些陷阱,張世豪自行腦補著對自己有利或者是自己想要認為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