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為想不明白,所以才要想。”
“黑騰太君,您說的太對了,我們要認真的想,想破腦袋的想,吃飯的時候想,睡覺的時候也想,拉屎的時候更得想。”賈貴扳著手指頭,朝著黑騰歸三道:“可是在想也想不明白,怎么就花了兩根金條,這要是我賈貴,怎么也得五根金條,他兩根金條就被收買了,黑騰太君,您說說,兩根金條能買多少東西呀,這要是我賈貴,得了兩根金條,我一準回鄉下買上百畝地,買幾間房子,在娶幾個媳婦。”
黑騰歸三的目光,一下子變得嚴厲了起來,捏著他下巴的右手,也緩緩的指向了賈貴。
賈貴兩只手麻溜的護住了自己的臉頰,身形微微有些躲閃。
“黑騰太君,您是不是又要抽我大嘴巴子?”
“不不不,本太君沒有抽你大嘴巴子的想法。”
“您還騙我,您巴掌都舉了起來,還不是要抽我大嘴巴子。”’
“本太君不會抽你,還要獎賞你。”
“獎賞我?”
“對對對,你給了本太君一個希望。”
“是金條?還是現大洋?準備票可不要,那玩意擦屁股都嫌咯的慌。”
“現在沒有。”
賈貴一下子泄氣了,用那種類似牢騷的腔調道:“什么都沒有,扯那個咸淡干什么?害得我白高興了一場。”
“現在沒有,一會兒就有了。”
“一會兒是多會呀?是一個鐘頭,還是一天?”
“一會兒就是一會兒,你費那么多話干嘛?賈隊長,你剛才說你要是得了金條,就會去鄉下買地、買房。”
“對呀。”
“如果你是那個叛徒,你得了兩根金條會怎么做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賈貴理直氣壯道:“我不是那個叛徒,我怎么知道那個叛徒要怎么做?再說了,我手里什么都沒有,沒有金條,沒有現大洋,就幾張準備票,我拿什么買地、買房?”
“我說假設。”
“我是賈貴,不是假設,黑騰太君,您找假設,找我賈貴做什么?”賈貴一推二六五道。
“混蛋。”
“瞧瞧,您因為一個假設,又罵我賈貴混蛋,這個假設還真不是一個玩意。”
“我說比如。”
“我也不是比如啊。”
“本太君說你是,你就是。”
“合著我一下子改姓了,從姓賈改成了姓比,那我從今往后不叫賈貴,叫比如了,比如隊長,比隊長,黑騰太君,您真是有文化,比如這個名字比我賈貴的名字好聽多了,我決定聽您黑騰太君的意思。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你假如得了兩根金條。”
“假如得了金條,我賈貴沒有得金條啊。”
“滾出去。”本來還想朝著賈貴細細解釋一番的黑騰歸三,腦子一抽,指著門口讓賈貴麻溜的滾蛋。
此時此刻。
黑騰歸三真是被賈貴給氣懵了。
腦子里面的那些線索和想法,也在賈貴的這番胡攪蠻纏下變得消失殆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