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忍。
“驢那?”
“這不是驢嘛。”齊老太太指了指喂驢的驢槽子,反倒埋怨起了粗布男,說粗布男的眼睛不行,“你這個殺驢的什么眼神?驢就在你跟前,你還問我老太太驢在那里,驢在這里,這就是驢”
權當糊弄鬼了。
粗布男三下五除二的比劃了一下殺驢。
“老太太,忙完了。”
“什么忙完了?我老太太看的真真的,你就是糊弄人。”
“不是你讓我殺驢嘛,我把驢殺完了。”
“殺驢,你一個掏茅房的人還想做人家殺驢的營生。”老太太把手指向了一旁,“在那頭,你的去那頭。”
茅房。
那是茅房。
就算沒有字,但是粗布男能聞到味。
讓自己去茅房,還做掏茅房的營生。
我尼瑪。
我是漢奸。
不是掏糞工。
“老太太,別瞎說,我可不是掏糞的工人,我是這個。”粗布男比劃了一個八字。
“你要抽煙,這個可以有,之前有掏糞工人來掏糞,我們也給人家煙。”老太太指著粗布男手中的半拉葵花秸稈,“這不是煙嘛,還是紙煙,你趕緊抽,抽完了好掏糞。”
“老太太,你裝糊涂是不是?”
“你現在就要去掏糞,那你去吧,我等你。”
“等我,我呸。”
“老太太,我問你。”
“你叫狗蛋,這名字賤,容易活。”
“沒完了是吧?”
“你想去茅房里面吃飯,你餓極了,就算餓極了也不能去茅房吃飯呀,茅房里面的東西不能吃。”
“你說我是豬。”
“還要喝酒。”
“老太太。”粗布男提高了嗓音,更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。
“好你個掏糞的,敢跟我動手,我干兒子是黃金標,信不信我讓黃金標打你,趕緊給我去掏糞,不然我老太太跟你急。”老太太把手中的拐棍舉了起來。
得益于前面被打了兩頓。
粗布男對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還有些心慌。
想跑。
老太太虎視眈眈的守在門口,要跑也只能翻墻跑。
看了看墻壁。
牙根就不能翻過去。
算了。
退一步海闊天空,忍一時風平浪靜。
我做還不行嘛。
粗布男推門進了茅房,閉嘴凝氣的做起了掏糞的營生,差不多三十分鐘,才把掏糞的營生給做完。
來時候好好的。
回的時候哭著回去的。
這就是粗布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