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離了暮靄村,往東而行,饑餐渴飲,約莫走了三百里,一路也算平安。
這一日清晨,旭日東升。
傅垣叫醒了傅晏,兄弟二人繼續趕路。
不到半個時辰,便行至一個酒肆。
“好了,老四,我就送到這里了,你看到前面那個路口了吧?往左邊就是去夔巫教的路,還有大概百十里地,你放心好了,夔巫教的人不會加害要加入他們的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傅晏點了點頭,問道:“三哥,之后你會去哪里?”
“當然是繼續在江湖上歷練了。”
聞言,傅晏想到了翡翠青玉竹,盯著傅垣看了一會兒,笑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傅垣不在意傅晏打趣的眼神,起身道:“好了,我先走了。”
言罷,傅垣付了酒肆的賬,向右邊的路口走去。
修煉了身法的人速度自然是非同凡響,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。
“光打不死有屁用,還是得修行啊。”
說實話,傅晏有些羨慕。
沒過多久,傅晏就看到傅垣的殘影再次出現在了視野中。
在身法的加持下,他瞬間來到了傅晏身邊。
“怎么了?”
見三哥去而復還,傅晏忙問道。
“我忘了把這個給你。”
傅桓遞過來一個類似玻璃珠子的東西。
“這是什……”
傅晏接過后,問到一半就認出來了。
這珠子是子母感應珠。
持珠的二人無論相距多遠都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。
若是遇到危險,只需一人用力按捏珠子,另外一人持有的珠子會變得滾燙發熱。
雖遠距千里,依然能相互照應。
“原來是這個,我明白了,你放心好了,以后你有危險了,我會來救你。”傅晏點頭。
傅垣小聲道:“我還需要你來救?等你到的時候我人都沒了,主要是為了你,你雖有不死之身,但若遇到變態將你囚禁,沒人來救,那你到時候就真是求死不能了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
“這珠子你可別弄丟了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
“那就好,我先走了,老四,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傅晏點頭。
之后他在酒肆中坐了一會兒,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起身離開。
剛走到路口處,便有一輛馬車飛馳而來。
馬車從傅晏身旁掠過,掀起一陣塵土。
傅晏被煙塵嗆到,咳嗽了幾聲,心里罵了一聲:“草!”
抬頭望去時,馬車已經不見了蹤跡。
這就是沒有修為的壞處!
太被動了!
“這馬車上的要么是魔教的人,要么跟我一樣,是打算加入夔巫教的,不管你是誰,等我把修為提升上來了,再來找你算賬!”
眥睚必報方顯英雄本色。
沒錯,傅晏就是這樣的人。
他繼續前進,走了大概一個時辰,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輛被毀壞的馬車。
馬沒了,車變成了幾截,被扔在路邊,后面的路也沒了車轍印。
“應該是之前那輛馬車,報應啊,哈哈。”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但傅晏覺得心情舒暢。
他在這查看了一下,沒有看到血跡,甚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。
看樣子,車上的人應該是被誰帶走了。
快到正午的時候,傅晏走著走著發現前方沒了路,是一處懸崖。
正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,一個人忽然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,仿佛從空氣中鉆出來一樣。
那人穿著青色戰甲,臉上戴著鬼頭面具,手持著雪花似的長刀,氣息雄渾,修為不知深淺。
他眼神冰冷的盯著傅晏,沒有說話,而是用刀指了指左手邊懸崖處的缺口。
“要我過去看看?”
傅晏問道。
那人點頭。
“哦。”
傅晏走過去,果然見那懸崖邊的缺口處,有一條向下的小路。
路極陡,幾乎是垂直向下,腳下若是打滑,很容易摔下去,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。
心里素質差的人還真不一定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