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這運氣賺到多少錢了?”小島翔太倒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,又把自己的椅子往林瑠郁的旁邊挪了挪,“有沒有幾十萬啊?”
“五萬四千三百二十。”林瑠郁眼皮都沒抬的報出一個數字來,倒是有零有整的,聽起來不像是騙人的。
“不過,”林瑠郁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筷子,有些好奇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小伙伴,皺著眉頭問道,“平常都沒聽你這么在乎錢,怎么這段時間急著賺錢了?要真的急著話,我可以先借你點。”
小島翔太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住,低下頭在煙霧繚繞的環境中慢慢的撥著自己碗里的拉面。
“前段時間去做檢查,”小島翔太手顫抖著抬起來,眼角帶著一絲的淚痕,但是自己臉上還是有著笑容,“發現長了個東西。”
“在這?”小島翔太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醫生說是腦瘤。”
忽然間,林瑠郁手里的筷子跌落在碗里,白茫茫熱乎乎的餐廳里,似乎一瞬間冷到了冰點。
“怎么會?”林瑠郁死死的盯住對面笑著低著頭吃面的小島翔太,聲音像是被冰冷的寒冰所凍結了一樣,顫抖著發著聲音,“會不會是檢查錯了?”
“找很多醫院都檢查過了,前段時間沒來上課就是這事,”小島翔太笑著喝著面湯,好像剛才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人并不是他一樣。
“醫生說要做手術,手術費要800多萬,”小島翔太鼻子通紅的笑著扒著碗里的面,“家里,家里能借的錢都借了,但是還是差一半。
我不想死。
我要是死了,我爸,我媽該怎么辦啊?他們老了怎么辦啊?
唉……”
小島翔太狠狠的扒了兩口拉面,兩行清淚從臉頰上滑落,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。
“為什么我那時候不知道?”林瑠郁皺著眉頭,指甲幾乎刺入了自己的肉里。自己的兄弟,那個愛喝醋,愛笑,愛八卦的男孩,居然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有跟自己說。
“我還有……”
“不用,”小島翔太搖了搖手,眼角還掛著眼淚,“要是林瑠郁你是個富二代,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,憑我們兩的關系。就算后半生給你當牛做馬來還債我也無所謂,但是啊,”
小島翔太“哧哧哧”的笑了起來,仿佛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一樣指著對面的林瑠郁笑著說道,“你小子也是個窮鬼,還得靠便利店打工和當狗仔來賺錢。哪來的這么多錢借給我。”
“你還得賺你讀大學費用,借住在你家的小久保史緒里是不是快要參加乃木坂三期的招生了?你這個小子就是個悶葫蘆,到時候肯定不聲不響的也要給她花錢請人幫忙。
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啊,”小島翔太的聲音隔著拉面蒸騰起來的迷霧,伴隨著撥拉面呲溜呲溜的聲音傳了過來,就好像隔著很遠很遠的山一樣。
“只有一種病沒法治,那就是窮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