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5點,一身普通人打扮的弗蘭克,照例坐著破舊的地鐵,穿過威廉斯堡大橋。
用巴掌大小的望遠鏡觀察著橋下集裝箱貨柜上,是不是出現用來和李長亨聯系的電話號碼。
本以為又得失望一次,卻驚喜的發現一個寫著‘已租’的集裝箱上,清晰顯示著一組用白色涂料,涂寫的電話號碼。
上帝,亨利那混蛋總算回紐約了。
腦子急速運轉全力記憶這十位數字,然后嘴唇顫抖的嘀咕著,“后四位8627乘以2,只取個位數就是6244”。
心里不停重復著,正確的十位數字的電話號碼,弗蘭克一下地鐵就在地鐵站里,用公用電話撥打了過去。
“喂,這里是雷德曼便利店,您有什么需要?”
便利店?
弗蘭克疑惑幾秒,在對方催促下,腦子一轉問道,“是不是有人讓你等一個電話?”
電話那頭的人楞了一下,很快就回復道,“先生,您姓什么?”
“阿巴、、”。
阿巴內爾還沒說完,弗蘭克立馬想到,十多天前和李長亨分開時,自己副機長身份上的姓名是弗蘭克-霍普金斯。
連忙改口道,“我姓霍普金斯”。
“那就沒錯了,先生”。
電話那頭的人說道,“有人讓一個孩子,拿著裝有十美金現金和一句話的信封給我。
讓我轉告你,今晚十點,會在當初同樣時間見面的地方等你”。
同樣時間見面的地方?
弗蘭克很快就想到,曼哈頓中城區的那家咖啡店。
該死的亨利。
不過,心里雖然罵了李長亨一句,但弗蘭克卻在慶幸李長亨還是那么謹慎。
這四天被逼得有些睡眠不足的他,這才大大松了口氣。
最少58萬美金的燙手山芋,總算能交到別人手里了。
掛斷電話,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襯衫內,脖子上一個金屬項圈。
快步跑進剛進站的一輛地鐵,心里不由得意的想著。
四天前,自己就是用這個金屬項圈,藏了二十顆鉆石不說,還用項圈替換掉飛行員大蓋帽上,原本用來固定形狀的金屬圈。
這才安安穩穩的坐小型螺旋槳飛機,抵達南非的約翰內斯堡,然后回到紐約。
弗蘭克期待的想著,要是亨利手里有銷售的渠道,那自己就不打算再玩假支票,而改做鉆石進口商了。
隨即有皺眉的想著,要是亨利手里沒有安全的銷售渠道呢?
弗蘭克不由打了個冷顫,自己應該會被亨利那混蛋揍一頓吧!
晚上九點十分,弗蘭克偷偷摸摸的出現在中城區的咖啡館附近。
躲在一棟大廈的墻角,拿著小望遠鏡四處觀望。
確定是不是安全的同時,也想找到肯定躲在附近,同樣在觀察的李長亨。
一則是那隱隱的比試心理,弗蘭克就算一直被李長亨壓著,但內心還是想贏他的。
二則,誤會紐約五大家族的人,是在找他的弗蘭克,也得防著李長亨會不會被人監視。
可惜他觀察了半個小時,別說找到李長亨了,就連李長亨已經來到他身后幾米處,都沒任何反應。
李長亨極其小心的走到弗蘭克背后,右手猛的從背后捂住他的嘴,左手則穿過弗蘭克的脖子,身體往下壓,死死的把他固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