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李長亨都不用自己明說,就能理解自己是什么意思。
葉師傅高興的再次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可惜你這種身份和地位的人,不可能一心傳我的衣缽,否則我都想收你做關門子弟了。”
然后又無奈道,“哎,雖然好師傅難尋,可好徒弟卻是千難萬難,至于能繼承衣缽的徒弟,師傅我這二十多年,居然一個都沒遇到。”
“您還有的是時間,而且,有些東西,還是傳給自己人的好。”
說完,李長亨就笑了起來。
然后扯謊解釋道,“我很小就被一對舊金山的華裔父母領養,而且是真真切切喜歡天朝文化。
所以,這書和書里的思想接觸多了,很多時候自己覺得自己是華裔。
只有對著鏡子,看到自己的眼睛,才會回過神我總歸還是個白人。”
葉師傅這次是真的驚訝起來,然后就和張天志一樣,在心里感激著那對華裔夫婦。
而且還極度佩服他們,居然能把一個如此天才的老外,教育得一心想做天朝人不說。
行為、為人準則、習慣,甚至思想都和天朝人沒什么不同。
這就讓人覺得有些驚喜,甚至毛骨悚然了。
想了想后,葉師傅笑著道,“說你是天朝人,那肯定不是,但說你是唐人,應該沒什么問題。
不過,在米國和英格蘭,也別看到個華裔就覺得是自己人。
畢竟,這世界上好人雖然肯定占巨大部分,可你接觸不到多少普通人,反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,會無時無刻的想著如何偽裝成好人,來接近你。”
李長亨嘿嘿一笑,“放心吧,師傅,我不去害別人就不錯了,而且看的那么多歷史、傳記、厚黑學,還有法律知識的書可不是白看的。”
“你啊你”,葉師傅無奈的搖搖頭,“算了,看你這兩年的行事,我也用不著為你擔心。”
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下天臺,又在病房里待了兩個多小時,才帶著阮梅回去,晚上又做了6菜一湯過來,給葉師傅一家,還有下班就過來守著的黃粱和徐達昌當晚飯。
至于其他幾個徒弟,為什么不來。
從徐達昌嘴里才知道,他們這些徒弟們,都說好了。
兩兩值守一個星期,再換成其他人過來,畢竟他們此時早就有兒有女,有家室、父母。
確實不可能天天守在這,而且也用不著那么多人全守著。
晚上9點時,拉著阮梅手的李長亨,對送自己出來的葉證、黃粱、徐達昌問道,“我想和你們一樣出分力,這事要怎么做,才符合規矩。”
葉證還小,一時間沒明白。
已經人到中年的黃粱和徐達昌,立馬就明白面前這個小師弟,雖然有錢有地位,卻也同樣明白人情世故。
說是出力,無非就是說想多出點錢,但又擔心會傷了其他師兄弟的面子。
黃粱嘆息一聲道,“亨利師弟,說實話,你肯多出力,我們這些人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。
畢竟你大概也能看出來,我們這些師兄、師姐的經濟條件確實不好。
既然自己能力不足,當然不能、也沒資格攔著其他師兄弟多盡孝心。”
徐達昌正懷疑李長亨是否知道什么是盡孝心,如何盡孝心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