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仿佛跟著爺爺去了、沒著沒落的,腦子里一片空白,眼睛里只有那輛白色的車。
突然有人扯我的胳膊,“喬面...!”
與此同時刺耳的剎車聲響起,一輛轎車停在我身前,車窗降下、一個男人惡狠狠的罵道:“找死啊,你?”
特么,無緣無故的欺負人啊?那一刻,所有的痛苦、悲傷、委屈一下子迸發出來,“你特么有病啊?”我像獅子一樣大吼。
“小兔崽子,你找打啊?”男人隔著車窗罵道。
我一下甩開拉我的人,沖上去一腳踹在車門上。那一刻我不知不覺的暴發了元力,這一腳把車門踹得凹進去一個大坑。
我的怒火還沒有發泄完,又是一腳踹過來,“來啊!來打我呀,你不打你特么就是孫子...來啊...?”
開車的男人吃驚的看著凹進去一尺的車門,二話不說立刻一腳油門開走了。
“別跑啊!你特么不是要打我嗎...?”我追著車子大叫。
“喬面...你怎么了?”有人拉我,“人家走遠了...喬面!”
發泄了一番似乎好過了一點,我這才留意到拉我的人是趙平安。
趙平安一臉驚訝的看著我,“喬面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...我爺爺...死了...”淚水再次控制不住的流出來...
夕陽掛在遠處的樓檐上、紅彤彤的,我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蒼白無力,眼前是茫茫的人海車流、我和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透明的屏障,那些都屬于另外一個世界...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,應該是趙平安把我弄回去的,后來...
不知道怎么我就和他喝起了酒,白酒、啤酒,吃的什么都忘了、也許什么都沒吃。
記憶中我在不停的說,說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記得,不停的喝酒不停的說不停的哭,再后來...就什么都不知道了...
再次有記憶時我躺在沙發上,外面應該是白天了、有陽光照進來;身上沒有一點力氣、腦子昏沉沉的,耳中嗡嗡的響,似乎全身的器官只有眼睛還能用...
有人敲著玻璃門,我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,聽不到說什么、也懶得理睬;我就那么躺著,不知不覺又睡著了...
再睜眼時外面黑了,黑天當然得睡覺、我就又睡了...
醒了、睡了,再醒、再睡...昏昏沉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經歷了幾次黑白。
中間趙平安來過,一次兩次我記不住了,只看到他嘴巴動也不知道說什么、還拿個木牌子給我看,看個球啊懶得理他。
最后一次醒過來時腦子似乎清醒了一些,好像也能聽到外面有車聲了,感覺肚子里空得慌、看桌子上有水抓起來猛喝一通又躺下了。
我自己都感覺奇怪,躺在這應該很長時間了、有印象的至少得有兩天,我怎么不感覺餓呢?難道我不是人了?
很有可能,我做過和珅、做過魏忠賢、做過顏良、文丑、關公,算起來死了六次、我特么還能是人嗎?這事兒得問問爺爺...
忽然間想起來爺爺已經死了,這次我沒有哭也沒有流淚,只是心中淡淡的憂傷、惆悵還有失落。
其實爺爺的道術挺厲害的,但是他只給人看相看風水,只有十年前那一次去幫人驅鬼。
驅鬼、捉妖當然比看風水掙錢得多,他不做那些是怕顯露本事...那些年帶著我東走西走是在躲避...我爸爸是異界陰陽追魂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