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伊夢抽空看了我一眼，眼中有溫柔閃過，“貌合神離吧...你跟我爸爸好好談談。”
“好...”白無悔說方家也不算什么好人，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句話，更猜不到方文山主動找我談什么。
感覺很快就到了方家，路上方伊夢打過電話了，方文山等在客廳里；看得出老頭要跟我深入的談，他把方伊夢和方清風都趕走了。
我是喜歡干脆的人，一坐下就問他找我有什么事兒。
“沒有具體的...只是隨便聊聊...”方文山捋著花白胡須，“道術宗派只有茅山上清派、終南山靈寶派和龍虎山天師派，其中龍虎山天師派傳人最少，能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嗎？”
“說過了，我沒有師父是跟爺爺學的。”
“哦...聽說你爺爺過世了，你們為什么來到天都？”
“躲禍。”
“對頭是誰，能說嗎？”
“可以，妖族和鬼族。”
方文山緩緩點頭，“你也有話想問我吧？”
“有，”我咧咧嘴角說道:“宿從文死時我在場，我聽到他跟妖族人的對話...
他說他們跟妖族人有約定，我想知道這個約定是宿家自己還是...你們三大陰陽世家共同的？”
那一刻方文山的眼睛睜大了一圈、又緩緩變小，“約定...我沒有聽說過，是什么樣的約定？”
“他沒說具體內容，猜測應該是互不侵犯的約定。”
“哦...人心不古啊！我如果說我不知道這個約定，更沒有參與你相信嗎？”
我點了點頭，“相信...作為陰陽世家，宿家已經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和職業道德，他們不配為道術傳承人。也許...會因此而滅門。”
方文山眼中精光一閃，“你打算這么做了？”
“目前還沒到時候，但是...絕不允許他們成為妖族人的幫兇。”
“哦...嗯嗯...”方文山捋胡子的動作無意識的加快了，“行健小友，我沒有看錯你。但是...你一個人似乎勢單力孤呀？”
我微微笑起來，“還有你們方家呀！天都實力最強的陰陽世家，我相信你愿意跟我結盟。”
“哦...哈哈...學道者當以驅鬼降妖為己任，哪怕身陷囹圄也絕不后退！這是祖訓，文山不敢忘記。”
嘿嘿，讓我猜中了！方文山找我就是想跟我結盟。
“不瞞你說，”方文山說道:“宿家和修家都屬于終南山靈寶派，只我一家是茅山上清派，我雖然早看不管他們兩家所為卻又沒有奈何。”
我之所以這時愿意與方家結盟，主要原因就是昨天晚上出現的僵尸，這時也不必隱瞞，“你對僵尸了解多少？”
“不多...”方文山終于放開胡須，“年輕時我心高氣傲，曾經走遍了天都附近驅鬼除妖、但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養尸的，我想象不出這個僵尸是從哪冒出來的。”
“哦...老爺子，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僵尸是有人養出來的呢？”
“很好判斷，僵尸需要不腐之尸、還需要極陰之地、就連擺放棺槨的方向都有講究，這許多條件限制了僵尸的產生；
年輕時我心高氣傲，曾經走遍天都附近尋找妖鬼藏身之所，但是從未發現能出僵尸之所。”
我微笑搖頭，“你沒有去過城中山吧？”
“哦...”方文山微微皺眉，“當然去過，難道你在哪里發現了養尸地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