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說道:“我不是跟你說了嘛,張醫生家里有急事要回去處理,是他委托我來替他的。”
兩個警員相互看看都搖了搖頭,“還是不行。”
“為什么不行?”那個醫生掃了我一眼摘下了口罩,大聲說道:“這里是醫院,救死扶傷是我們作為醫生的責任,不管他是不是犯人、跟我們治病救人不發生沖突吧?”
這個醫生四十多歲、方型臉,表情嚴肅說得慷慨激昂,一時間我也判斷不出他的來意。
但是不讓外人進入是前提條件,見兩個警員無言以對我說道:“病人正在熟睡,各項指標都很正常,沒有必要查視。”
“哎...你是誰?”那個醫生直盯盯的看我,“你是學醫的嗎?是本醫院的醫生嗎?”
我無奈的搖頭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憑什么下這種判斷?病人出了問題你能承擔相應的責任嗎?我是本院的醫生,我要對病人負責的...”
特么的,怎么總感覺很別扭呢?我問道:“你又是誰?既然是本院醫生,為什么沒有胸牌?”
“怎么沒有...”那個醫生從白大褂里面拉出胸牌,又對走過來圍觀的幾個醫護人員說:“告訴他們我是誰。”
“周副院長...。”
“他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...。”
特么!怎么還是個院長?按說一個副院長替醫生查房倒是也算正常,但也不至于如此激動吧?
“怎么樣,我可以查房了嗎?”周副院長并不是詢問,話出口人就往里闖。
兩個警員并肩攔在門口,“對不起周副院長,我們隊長有命令、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能進去。”
“哈哈...兩位搞錯了吧?這是醫院不是警局,我作為一個醫生察看病人情況還要你們隊長批準嗎?請兩位讓開...”
“是啊!這里是醫院,你們沒搞錯吧?”
“就算是犯人也有看病的權力呀...!”醫護人員越聚越多,紛紛開口支持周副院長。
兩個警員不管他們說什么就是不肯讓路,這個周副院長不是故意的就是頭犟驢,也是寸土不讓誓死必爭。
爭執中他忽然大叫起來,“干什么干什么,那門上貼著什么東西?大家快來看看...”兩個警員見他指著符箓一時也不好解說。
周副院長更來勁了,“有沒有搞錯,這里是醫院啊!封建迷信怎么弄到這里來了?虧得你們還是警員,扯了扯了,太不像話了...!”
一群醫護人員蜂擁而上,兩個警員哪里招架得住?其中一個警員一邊阻止眾人靠近一邊扭頭看我。
又不能傷人,我上去幫忙也不頂什么用,我便采取冷眼旁觀的態度、看看這個周副院長到底要干什么。
他倒是很會鼓動人心,讓眾多醫護人員纏住兩個警員他自己趁機沖到門前、三把兩把扯掉了三張符箓,然后就要闖進病房。
我站在門前呢還能讓他進去嗎?雙臂擋住輕輕一推就把他搡了出去。
周副院長愕然看著我,厲聲質問:“你是誰?你要干什么?”
“什么都不干,”我笑著說:“這間病房誰也不許進。”
“反了你了,我是院長...”
“是副的好不好,今天就算正院長來了也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