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醒來看外面的陽光紅通通的,竟然已經是近黃昏時分了。房間里只有司徒南一個人,沖著門口呆呆坐著、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早晨本就沒吃多少東西、又誤了午飯,這時肚皮咕咕響起來。
司徒南扭頭看過來,“你醒了行健,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你吃飯,餓了吧?”
“是餓了...”又躺了一會兒我才起來,問道:“怎么只有我們倆,他們呢?”
“師叔他們去守護師祖了,等你吃了飯輪到咱倆去換班了。”
“好吧...!”這種情況下我又不能去農家院吃飯,只好將就著吃了些青菜米飯。
其實我也不是吃不了苦,當年跟著爺爺可沒少吃苦,但是...嘿嘿,自打有了錢好像就沒吃過這么簡單而難吃的東西。
唉,人都是慣出來的毛病,窮變富每一個人都能接受,但是由富變窮就兩回事兒了;
所以能患難與共的人太少了,就算是兩口子可以一起打拼白手起家,但是中道衰落者往往就各奔東西嘍。
山里天短,等我吃過飯外面已經蒙蒙黑了;我和司徒南來到后面換班,兩個師叔走了四師叔祖卻不肯走。
還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年輕人得機靈點兒,貪睡可不行,別再把自己小命兒搭進去了。”
嗨!你說他可氣不可氣?我剛要回嘴司徒南搶著說道:“你放心吧師叔祖,行健是因為連著幾夜沒睡好,補足了覺就好了。”
“但愿吧!現在的年輕人...唉...”臭老道這才背著手搖晃著走開。
靠!現在的年輕人怎么了?好像他年輕時多英雄了得似的?哼!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年輕時沒啥出息。
四師叔祖走遠司徒南才小聲問:“行健,你干嘛總跟師叔祖不對付?”
“哪是我呀!是他看我別扭好不好?”我氣惱道:“頭一次見面就冤枉我害死了三師叔祖,你和師父幫我解釋他都不信、不可氣啊?”
“算了算了,老人家腦子不太靈光...說來也真是奇怪,他怎么就認定是你呢?難道真有人跟你長得很像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沒聽爺爺說我有孿生兄弟呀...?”
江西自然是比東北暖和許多,但是這里比較潮濕,尤其是山里夜涼如水、幸虧是我不怕冷。
也沒有什么地方可坐,我和司徒南便圍著那座小屋緩緩兜圈子,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。漫漫長夜,如此熬一夜也是夠難受的。
時間緩慢流逝,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司徒南忽然說他要去小便,那就去唄!這種事情我總不能跟著去吧?
我停下腳步越過院墻看向山下,月牙剛剛升起、黑黝黝的大山朦朦朧朧的,死一般的寂靜。
忽然,不遠的竹林里發出唰唰的響聲。開始我也沒在意,因為風吹竹葉響很正常,但是那響聲很奇怪。
不是風吹過大片竹葉響,而是一小片地方響、而且那響聲還在移動,好像有人行走弄出的聲響。
驚疑之余我來到院墻前向響聲傳來方向望去,但是什么也看不到。突然,那響聲加快了移動速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