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...?”我驚疑的問:“咱們不是剛剛說好了嗎?你怎么轉眼就變卦了?”
“誰變卦了?”四師叔祖瞪著眼睛嚷道:“你這是在罵我是小狗?你不敬長輩也就算了,還誣賴我...氣死我了!”
老頭滿臉怒容,一口喝干杯中酒抓著竹鼠腿大啃大嚼、這支腿吃完了又扯下一支來。
我又好氣又好笑,忍不住問道:“師叔祖,你不是說要氣死了嘛!怎么還又吃又喝的?”
“我這個人有個毛病,就是越生氣越能吃,怎么的、不行啊?”
“行!當然行了,你隨便吃!只是...師叔祖,我沒有誣陷你呀!咱們不是說好你教我發射符箓的嗎...?”
四師叔祖白了我一眼,“我什么時候變卦了?我是說你現在就想學不可能,就算我教給你發射手法你也學不來。”
“哦...”我驚疑的問道:“為什么呢?”
“為什么...其實方法簡單,關鍵是你的手跟不上你的腦子,前期要做準備工作、先練好你的手才行。”
“什么...練我的手?怎么練...得練到什么程度呢?”
“看著...”四師叔祖說著伸出右手,他的手上拿著啃得干干凈凈的竹鼠腿骨。
只見他手指一旋,那根竹鼠腿骨就從他大拇指上轉到食指上,然后再轉到中指、無名指最后是小拇指上;說時慢,其實那腿骨轉得非常快、眨眼間又從小拇指依次轉回到大拇指上。
“這...”說實在的,這手雜耍般的手法看著挺花哨挺炫目,但是我不知道有什么用,“跟發射符箓有什么關系呀?”
“當然有關系了,手指不分瓣難道你把一沓符箓一起扔出去啊?手指靈活才能把符箓分開發出,射向不同的目標。”
哦,這話聽著有點道理,我好奇的問:“那得怎么練呢?”
“喝酒、喝酒...明天再說,我可是累了、喝過酒就得去睡覺...”
我雖然好奇、也急于知道訓練方法,但是只能等待;老頭兒畢竟一百多歲了,剛經歷過那樣一場惡戰、又熬了兩個夜,自然需要好好休息一下。
不過,既然他答應了就好辦。四師叔祖有些貪酒,喝了半瓶白酒就伏在桌邊睡著了,我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出了院子往金頂宮去。
出門剛走了幾步,竹林里忽然跳出一個人。今天是滿月、月光如水,我一驚之下發現來人竟然是靜心。
“怎么是你...”我疑惑的問:“你來干什么?嚇了我一跳。”
“嘻嘻,師叔祖,你這么大本事也會害怕呀?”靜心笑著說:“我晚飯吃多了出來溜達溜達。”
“哦...是遛達還是來找我呀?”
“當然是遛達了...不過趕巧碰到你的了,嘻嘻...師叔祖,我聽說...你是不是要走了啊?”
“嗯,快了...”我隨口答道:“等師祖下葬的吧,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、得盡快回到天都市去。”
靜心喔了一聲,隔了一會忽然說道:“我今天跟師父說了,我要...要還俗。”
“哦...為什么突然要還俗呀?”
“我...我要跟你去天都市,可以嗎師叔祖?”
我好奇的問:“你那邊有親戚呀?”
“沒有,我是孤兒。九歲時奶奶因為養不起我才把我送到這里來,我十一那年奶奶去世了...她是我最后一個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