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四下掃視忽聽有人問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是貝露露的聲音,扭頭看去果然是她從山下飛過來,“你也被那叫聲吵醒了?”我問。
“是啊!”貝露露納悶的問:“什么東西叫,大晚上的聽著瘆人。”
“誰知道呢,我本想出來撿著干樹枝生火的,聽到叫聲就想上去看看、別再是有人遇到危險...。”
話未說完猛聽得一聲長嘯,也許是離得近了、這次聽明白是人叫了。
“真的是人...!”我和貝露露立刻尋著聲音飛上去。
過了雪線后寸草不生更不說樹木了,大山之上除了冰雪唯有冰冷生硬的石頭,哪里有人的影子啊?
我禁不住嘀咕道:“露露,剛才你的確是聽到有人叫了,是不是?”
“是啊!我還想問你呢!”貝露露也納悶的說道:“怎么什么都沒有?如果是我自己真以為自己幻聽了呢!”
一個人幻聽還有可能,兩個人一起幻聽那就太離譜了。看著光禿禿的山石和冰雪我納悶之極,按說就應該在這兒附近呀?
“有人嗎?”我大聲問道。
“啊...有人嗎?”另一個滄桑的聲音傳入耳中,那聲音像來自地獄。
“是誰在說話?”貝露露四外掃視著。
“是我...外面的是什么人?”這一次那個滄桑的聲音充滿了迫切。
哎呀!那聲音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,我和貝露露對視一眼,沿著貼著山峰平行飛行。
“你是誰...在什么地方...?”話剛問出我就在一塊黑色巖石前看到一個鐵柵欄。
奇怪的是那個鐵柵欄平鋪在地面的巖石之上,柵欄成一米見方的正方形,每一根欄桿都有胳膊粗、欄桿上掛滿了白霜,不注意根本看不到。
“在這...我在這...”聲音的確是從柵欄下傳上來的。
這可奇怪了,什么人在這雪山上修了個地牢啊?又是什么人會被關在這里呢?
我和貝露露落在柵欄邊,下面有些暗隱約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,我問道:“你是誰?為什么被關在這里?”
里面的人沒有立刻回答,好像是想了一下才答道:“你們是什么人?”
“我們是...”腦中一閃我留了個心眼,說道:“我們是大學生,來這邊旅游的。”
“哦...不對,”那個人警覺道:“你們怎么會飛?”
“你問那么多干什么?”貝露露微斥道:“你要是想讓我們救你出來就老老實實的說你是誰?”
“唉...”那人嘆了口氣,聲音非常的蒼老,“反正我罪孽深重,不出去也罷。”
哈!想讓他說實話很難呀!因為通常情況下,對于一個不想活的人是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他的。
我想了想說道:“如果你真的不想出來就什么都不用說,但是...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你也活不到今天吧?你應該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才對。”
下面的人沉默了好一會都不說話,只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,我猜想他的內心一定很糾結,便說道:“既然你什么都不說...那我也幫不了你了,再見。”我打手勢讓貝露露假裝走開。
“等等...”聽到腳步聲下面的人終于開口了。
我重新回到柵欄邊,“那好,你告訴我你是什么人,為什么被關在這兒?也許我能幫你完成心愿。”
“好吧!也許你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,我是荼壘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