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一道嘲笑的聲音傳來,許廉等人回頭一看,一個中年道士領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來了,說話的正是那個小道士。
“禿毛驢,你還有資格說我的天賦不行?你自己什么樣不知道嗎?”
許廉翻白眼道,這個中年道人正是和他師父作對的三長老,名為趙塵山,在掌門不理事的情況下,他的地位僅次于張乾正。
而說話嘲笑他的,正是那趙塵山的弟子,吳機的師弟,呂尚言。
由于趙塵山的關系,呂尚言自然也從小就和許廉等人關系不好。
于是許廉的毒舌屬性發動了,給光頭的吳機起了個禿毛雞,給留了個沙僧發型的呂尚言起了個禿毛驢。
當然,呂尚言也不是天生的沙僧頭,和吳機不一樣。
原因是,呂尚言生性好色,道門雖然不禁欲,但也不可能容納縱欲過度的人,所以趙塵山為了防止他下山獵艷,直接給他剃了個這么丑的發型,防止他到處嘚瑟。
“哎,不得無禮!”
張乾正輕輕的呵斥了一句,隨即說道:“師弟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?”
三大長老之中,大長老張乾正和三長老趙塵山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。
趙塵山淡笑道:“我聽說吳機那小子把許廉打傷了,實在是不像話,本來想把他找來一起讓師兄你懲罰的,可惜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所以師弟我只能帶著尚言小子一起來賠罪了。”
呸!
你作為宗門二長老,而且要找的還是自己弟子,基本上就是一句話的事,怎么可能找不到?
而且哪有來和人家賠罪的,還讓徒弟開口諷刺人?
這般說辭分明就是扯淡氣他們的。
張妙靈氣的都牙癢癢了,年紀不大心思不重的她,只知道自己父親唯一的敵人就是三長老趙塵山,所以她看到三長老就煩。
現在見趙塵山如此行為,更是氣的不行。
倒是許廉,臉色絲毫沒有變化,甚至有點幸災樂禍。
而張乾正為了照顧顏面,估計也就這么算了,畢竟張乾正不是個毒舌的人,而且不喜歡爭什么,也就趙塵山覬覦他的地位,才處處和他作對吧。
張乾正也自然知道趙塵山這話是故意的,搖了搖頭,剛想就這么接過話茬,但卻被許廉打斷了。
許廉是什么人?那可是穿越過來的!
對于趙塵山的這種套路,他可是有無數種反套路的手段。
“妙靈,出去傳消息,說師叔和師父要找吳機師兄,讓吳機師兄速速來清閑殿。”
許廉把張乾正想說的話打斷了,他也是個聰明人,不可能直接頂撞趙塵山作死,反倒是讓張妙靈去,這倒是合情合理。
“好的師兄。”張妙靈臉上帶著笑跑了出去,渾然不管面色忽然變僵硬的趙塵山和呂尚言。
趙塵山的面色略顯難看,他對于自己的師兄還是很了解的,他知道張乾正肯定不會和他怎么樣,所以才鬧了這么一出好戲。
可是他沒想到,許廉這小子居然這么不按套路出牌,他都說找不到了,許廉還要派人去找,這不是打他的臉么?
“許廉小子,沒想到清閑殿的人還真是不清閑呢,我們養心殿的人找不到,你們倒是找得到。”趙塵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。
張乾正微微皺眉,自己的師弟倒也有些不像話了,和自己明爭暗斗也就罷了,現在對許廉這小輩也能開口諷刺,實在是有些掉身份。
許廉卻是怡然不懼,一臉笑意和恭敬的說道:“師叔說笑了,我們清閑殿的人雖然清閑,但清閑的心,而不是行動,有事情可從不含糊。
倒是您的養心殿居然連一個自己人都找不到,怕不是和我們清閑殿相反了,養心養心,這心養的什么樣弟子雖然不知,但這行動倒是養懶惰了啊。”
一番話語非常恭敬,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