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不重要。
唐顯祖和唐小青緊張的不行,此刻都說不出話了。
心理素質是真的差啊。
許廉心中吐槽了一句,隨即笑著抱拳道:“大門前不是說話的地方,林相能來我這小地方,實在是太抬舉我這晚輩了,按理說,應該是晚輩登門拜訪林相才是。”
客套話誰不會?扯起來就是了。
這種客套話林相自然是聽得多了,但是這話是一樣的,說話的人可就不一樣了。
比如同樣是男子對女子示愛,如果是窮武夫的話,肯定被人家不屑一顧的拒絕,但如果是唐仁鵬說這話,全天下的女人估計沒幾個能抵擋得住。
就是這個道理了。
同樣的客套話在別人的嘴里說出來,林相最多是笑一笑,不會怎么樣的,但是這話在許廉的口中說出來,林相就很高興了。
畢竟許廉的身份不一樣,大乾詩魁的地位已經不比他低,加上幾首絕品詩詞對于天下文人的影響力,別看剛出名沒幾天,但威望上絕對是遠在他之上,都是讀書人,林相自然清楚那幾首詩對于文人來說有著多大的沖擊。
許廉的地位,自然不必多說。
所以許廉對他說這句話,林相就覺得自己很榮幸,畢竟今天他來此絕對不是以林相的身份來的,而是以一個仰慕者的身份來的,自然不會把自己的位置抬高。
“哈哈,你這詩魁府哪里是小地方,當初陛下建造這里的時候,我這老頭子都動心了,可惜陛下沒給我。”
林相平日里也是少有笑顏的人,今日開個玩笑已經是破了天荒了,和他一起來的孫子,此刻都驚訝了。
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祖父平日如何愁容滿面,主要是疾病在身以及事情太多,當然了,他這疾病大部分都是心病,和唐仁鵬一般,操心的就是百姓文學素質的問題,難以提升。
這也是為什么,見識到了許廉的詩詞之后,本來臥病在床的林相就能安安穩穩的坐馬車來了,病都好了一半,因為他見識到了,許廉可能會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領頭羊。
許廉見林相如此隨和,心中也是有些好感,笑道:“林相想要來,隨時都可以來,權當是自己家一般,晚輩自然也把林相當成家中長輩侍奉,讀書寫字,談天論地,也是一樁美事。”
這話半虛半實,主要也是許廉本來就把讀書寫字,談天論地當成是興趣,畢竟這個世界里,的確是很難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這已經算是不錯了。
“哈哈,好,到時候你可別嫌我這老頭子叨擾。”
“哪里的話。”
許廉和林相聊的開心,邊說邊走,而跟在后面的眾人,則是有些蒙了。
“我說周兄,林相平日里也如此隨和嗎?”
唐顯祖有些懷疑人生了,林相現在怎么如此隨和?之前他和父親去拜訪的時候,怎么是一副嚴肅的模樣?
唐小青也是一般,和唐顯祖不一樣,趙王本身就是不招人看得起的人,但是她父親可是大乾第一大將軍,地位顯赫,可即便如此,面對她父親的時候,林相也沒太多笑顏,今日的表現,簡直就是離譜。
林相的孫子名為林陽,也是儒家學院的弟子,只是和唐顯祖不在一起,但他們總算也是認識,所以唐顯祖就忍不住打聽了。
林陽搖了搖頭,苦笑道:“平日在相府,祖父從沒有如此笑顏,總是愁容滿面的,今日如此模樣,就連我都詫異的很,說起來也是因為許大人的那幾首詩吧,祖父當初看到那幾首詩的時候,可是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,我可從沒見過祖父如此失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