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沈蘇蘇有些詫異的望著自己,許廉也只是回以一笑,配合他那英俊及有些嬰兒肥的面容,倒是有些溫暖可愛,讓沈蘇蘇都不由得心生幾分好感,放下幾分戒備。
不過同時自然也有一些割裂之感,面前的年輕人,也是在三國文斗之上,當著數萬人以及三大帝國的皇帝面前揮斥方遒,瀟灑不羈的,現在這個滿臉溫暖笑意的男子,猶如鄰家的小弟弟一般,實在和那時候的風云人物有些貼不上邊。
“不如說說你的事情吧,你因何而討厭儒家?”許廉心中有了些許好奇,加上這里沒有其他人說話,實在是有些煩悶,便主動對這個冰山女孩開口搭話。
沈蘇蘇面無表情道:“我為何要告訴你?我可沒有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的習慣。”
“干嘛如此死板,這里也沒有其他人,我對你的秘密也沒什么大的興趣,只當閑聊便是。”
許廉笑著攤了攤手,但是左臂傳來痛疼之感,讓他身體都抽搐了一下,不由得半撐起的身體靠在墻上。
“傷口還沒好呢,亂動這胳膊可就要廢了。”沈蘇蘇嚇唬了許廉一句,許廉趕忙配合的點了點頭,一臉惶恐的模樣,沈蘇蘇想起那個醉酒寫詩,瀟灑萬分的年輕人,再看面前的許廉,不由得忍不住一笑,當真是冰山消融,暖陽之意灑滿人間。
許廉看得都楞了一下,隨即心道這丫頭生的倒是極為的漂亮,想起林相那般蒼老且身有疾病,面容上依然有幾分銳利的英俊之意,便想到這血脈關系當真是可怕,若是他府上那個五大三粗的護衛生女兒的話,可絕對生不出如此俊俏美麗的小可人來。
“不愿說便罷了,平日里多笑笑罷,你生的如此漂亮,若是笑容再多些,可不知道要迷倒了多少天下男子。”許廉自找話題,開口說道。
沈蘇蘇看了他一眼,見他表情不似調戲,便淡淡道:“只怕吸引來的都是一群淫賊,從我十幾歲開始,就有不少男人覬覦我的美貌,所以我干脆不露出笑臉來,嚇退他們,若是有不知死活還湊上來的,一劍殺了便是。”
這話說到最后,當真是平白之中多了幾分凌厲之意,聽得許廉都是有些害怕,看來這丫頭可不能亂說話,搞不好一劍殺了自己可就完了,雖然他不覺得沈蘇蘇會殺自己,但是自己好歹也要收斂些分寸。
見許廉有些變幻的面色,沈蘇蘇忽然裝不下去了,心中好笑這個豪氣萬丈的大乾詩魁也會害怕,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變化,倒是沈蘇蘇覺得和許廉沒什么距離感了,之前許廉的鋒芒太盛,那時候無關實力還是什么,至少自己也是平添了幾分佩服的,現在看那如同神人般的人兒在自己面前也是這般真實,便舒服了許多。
“你真想知道我為何討厭儒家么?”沈蘇蘇不知道怎么,自己居然說出了這么一番話。
或許是真的有些難過,想要找個人傾訴?一直以來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,有沒有什么朋友可談,現在許廉在自己面前,或許真是一個不錯的傾訴對象,至少許廉位高權重,事后也不會對她的事情有太多關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