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慕白見過太多的世情冷暖，她已經已經很少有濫發善心的時候了。
但可可這個小姑娘，還是讓她忍不住心軟了一回。
正如符慕白所說的那樣，可可年紀還小，未來的路還長。
她或許曾經做過一些錯事，但那并不是她主動去做的，而是生活逼她那樣去做的。
現在，可可或許是因為母女親情，而扛下了一些秘密。但她不知道的是，這些秘密，在她今后的日子里，會帶給她多么大的心理負擔和道德負擔。
當然了，如果那時候的她，已經徹底泯滅了自己的良心，那自然就不會有那樣的負擔。
但至少，在現在，可可心里還是有良知的。
符慕白不希望下次再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，她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面目全非的人。
這一次，可可沉默了許久許久。
符慕白頓了頓，道：“你要是覺得有些話，在我面前不好說的話，那我出去，把你邱微姐姐叫進來，你跟她慢慢說，怎么樣？”
可可心里一涼。
她雖然沒上過學，可她的生長環境，注定了她不可能和真正普通的小孩子一個樣。
邱微說是去弄點吃的喝的回來，可她都離開這么久了，到現在還沒回來。可可就是再信任邱微，也知道這里頭肯定是有問題的。
符慕白的確是邱微特意帶來的。
但她帶符慕白來的目的，卻并不是真的要給她講解什么學校里的情況，她是讓符慕白來查她的！
雖然可可至今也不知道符慕白到底是怎么看出她那么多秘密的，但正如符慕白所說的那樣，事已至此，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。
就算她不向警方坦白，符慕白也可以把她看出來的那些東西告訴警方。
到時候，她不一樣還是要走上這條路嗎？
“好，我聽你的。”可可很快就有了決定，“我愿意和邱微姐姐談談。”
她的神情間已經沒有了之前無意間泄露出來的懼怕和驚慌，反倒淡定從容了不少。
符慕白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她之前有句話，還是說錯了。
這可可小姑娘的見識，其實真不算少了。
只不過，在她這十四年的人生里，她見到的更多的，都是這個社會比較陰暗的那一面而已。
符慕白沒有再和可可多說話，而是直接起身，越過可可，走到了門口。
在她走過可可身邊的時候，她敏銳的察覺到可可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。
看來，這個小姑娘還是怕她的嘛！
真是可惜了。
其實她還是挺喜歡和漂亮小姑娘們打交道的。
符慕白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邱微果然就在門邊不遠處。
符慕白朝她點了點頭。
邱微剛剛就已經聽見了符慕白和可可的談話，她和符慕白對視一眼，深吸了口氣，低聲道：“辛苦你了，慕白。”
“邱姐客氣了。”符慕白爽朗的道，“邵隊長請我過來，干的不就是這個活兒嘛！好在，我幸不辱命，總算是有所收獲，也不枉邵隊長的這份看重了。”
邱微苦笑道：“這一次，是我們看走眼了。慕白，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，能不能麻煩你等一下？其他的孩子們那里，可能也需要你幫忙去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