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看似閉上雙眼正睡得安詳的邰天師,唇角也微微的揚了起來。
第二天早上,符慕白起床的時候,白家已經準備好早飯。
白晉則和白系釗更是早就上班去了。
符慕白頗有些不好意思。
在別人做客做成她這個樣子的,似乎是有點兒不太好啊!
哪怕她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議論,這會兒也覺得有些羞窘了。
俞老夫人和陶文韻卻沒有這種想法,反倒覺得是不是自己吵著符慕白休息了:“慕白啊,你平時上學那么辛苦,還要幫人排憂解難的,這休息的時間一定很少吧?如今難得放個假,你每天不如就多睡一會兒。主要是我們家里人起早起慣了,會不會有些打擾到你啊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符慕白忙道,“其實我平時起床也挺早的,最近這兩天因為做著事兒呢,反倒睡得多了一些。俞奶奶、陶姨,你們就照著你們平時的作息時間來就行了,不用特地照顧我的。”
“只要你能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,住得舒服妥帖,那我們就高興了。”陶文韻笑道。
符慕白:“……對了陶姨,昨天我們在鏡子里見到的那個臉上長著黑痣的男人,調查得有眉目了嗎?”
一說起這事兒,陶文韻的臉色立馬就嚴肅了不少。
“老白今天早上走的時候說了一聲,好像是查出了那個黑痣男人的具體身份。”陶文韻沉聲道,“不過,那個人現在到底在哪兒,還在調查當中呢。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,才能真正把他給揪出來。”
白晉則這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啊!
符慕白安慰的道:“陶姨你放心,既然白叔已經查出了那人的具體身份,那么離揪出那個人來肯定也不遠了。”
陶文韻臉色緩了緩,笑道:“慕白你說的是。我跟你白叔,也都是這么想的。”
俞老夫人卻根本沒注意到她們談的這件事兒,反倒突然訝異的道:“咦,慕白,你的名字里也有個白字,倒是跟我們白家真的很有緣分啊!”
說著,俞老夫人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,開心的笑了起來,像個孩子似的。
陶文韻也驚訝的點頭:“媽你說得沒錯。我就說呢,剛剛我提起老白的時候,就覺得有些怪怪的。原來啊,是我們跟前兒,還坐著一位‘小白’呢!”
符慕白頓了頓,笑道:“湊巧罷了。我這名字能逗得兩位長輩一笑,也算是值得了。”
她自己的名字,其實是上輩子的師父給起的。
而這輩子嘛……她其實也不知道,原身的父母,到底是基于一種什么樣的考慮,才會給原身起了現在的這個名字。
難道,是喻思歸隱隱中還記得自己本來應該是姓白的,所以才會為自己的女兒起了這個名字嗎?
原身的父母已經不在了,關于名字的疑問,也再也得不到回答了。
白家人本來就對符慕白頗有好感,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名字上的巧合發現,符慕白總覺得白家人對她更加親近了,儼然已經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自家人一樣對待。
不,應該說,白家人對她,簡直比對自家人還要好!
噓寒問暖,百般呵護。
在這種氛圍下,符慕白總有種自己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的感覺。
為了不讓俞老夫人和陶文韻總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,擔心她們對她有什么照顧不周的地方,原本心態佛系的符慕白只得撿起了自己的事業心,主動提出了幫白家看看住在風水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