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出邢掌柜說話時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,符慕白好奇的問道:“邢掌柜,你知道那個拿著骨鈴來打聽的人,到底是誰嗎?”
邢掌柜猶豫了一下,低聲道:“不瞞符天師,當時那人是拿著骨鈴在別家店打聽的,并沒有到我們緣生閣來,所以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那人。不過我今天聽到這個消息之后,特地親自去了一趟那家店。剛好,那家店里裝了監控,所以就把那人的相貌給拍下來了。我看過監控錄像之后,覺得那人長得有點兒像是天一派的高徒……”
天一派?
那不就是齊秉禹所在的門派嗎?
聽著邢掌柜那支支吾吾的聲音,符慕白突然腦中靈光一閃,脫口而出道:“那人是黎乾嗎?”
邢掌柜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:“符天師果然聰明,什么都瞞不過您。沒錯,那人就是黎乾!我雖然人老眼花了,不過我跟天一派的這位高徒也算是打過幾回交道的了,應該是沒有看錯的。”
符慕白:“……好的,我知道了。辛苦邢掌柜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。”邢掌柜笑呵呵的道,“也就是打聽點兒消息罷了,自有底下人去忙,我一個小老頭兒能忙得了什么?對了,符天師您上次送來我們緣生閣的符箓,都已經賣出去了。貨款已經打到您的戶口去了,賬目我一會兒也會發給您,您抽空看看就行。”
符慕白:“……賬目就不用發給我了,我這也沒時間看啊。”
自打從京城回來之后,符慕白雖然沒怎么和緣生閣聯系過,不過他們之間這長期合作的關系倒是給建立下來了。
符慕白送了一批符箓去緣生閣寄賣,緣生閣主動提出要求,他們不收寄售費,符箓賣了多少錢,他們就打多少錢給符慕白。
畢竟,符慕白的符箓可是個好東西,在吸引客源這方面上,比一些法器還管用呢!
只要符慕白一直在他們緣生閣寄賣符箓,哪怕他們不能從符慕白這里賺到一分錢,但這隱形的好處,他們卻是能沾上不少的。
符慕白也明白這個道理。
所以緣生閣當初提出來這個要求之后,符慕白也沒怎么拒絕對方,雙方很快就合作的事情達成了一致。
現在,邢掌柜說是要給符慕白送賬目來讓她審查,其實符慕白都已經聽明白了,邢掌柜這就是在暗示她,上一批符箓已經賣光了,這下一批符箓也可以趕緊送過來啦!
當初符慕白和緣生閣定下的送貨期限,是一個月一送。
可現在,上一批送去的符箓至今也還不到半個月呢!
這就全給賣完啦?!
符慕白手里頭倒是還有不少的符箓,甚至她現在抽時間現畫都行。
但這個口子卻不能就這么給亂開了。
這是亂規矩的事兒。
再說了,符箓這種東西,平時真正用得多的不值錢,值錢的消耗起來又沒有那么快。
她一口氣給放出去太多,市場很快就飽和了,以后這生意還要不要繼續做啊?
物以稀為貴嘛!
反正邢掌柜說得隱晦,符慕白也就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聽懂。
好在邢掌柜顯然也是明白這個意思的。
要不然的話,他肯定就跟符慕白直說了,而不是這么繞著彎子的提醒兩句。
“符天師您這會兒沒時間看,以后總會有時間的嘛!”邢掌柜笑呵呵的道,“賬目透明,這也是我們合作的基礎嘛。反正我定期發賬目給您,您有時間就看看,沒時間就先放著,也耽擱不了什么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