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說不舒服,不見。”
想到秦南對惜春關懷備至,找這么個借口說不定倒非見不可,更著急了:“那要是不聽呢?”
宮嬤嬤一瞪眼:“不聽他會往里闖?”
“不會。”夏螢搖頭,“未來姑爺不會如此魯莽。”
“那不就行了。”平時見春鶯挺穩重,怎么關鍵時候掉鏈子?宮嬤嬤懷疑看走了眼。
“就這么定了。我去和前院說一聲,立刻出發。”
“是。”小丫鬟們忙答應。
匆匆出了府,上了馬車,剛到大街上便覺得有些不對。
往日喧囂的大街不知怎么回事處處是五城兵馬司和飛魚衛的人,封住了大街小巷。
不時有人縮著肩小聲議論。
一個賣頭油脂粉的問旁邊扛著糖葫蘆把子的:“這是怎么了?又有人造反?”
賣糖葫蘆的滿臉迷茫:“不知道,沒聽說。”
“我也沒聽說。”賣脂粉的小聲嘀咕。
他一早出門,走街串巷叫賣,想多賺幾個銅板,哪成想官兵又封路盤查,貨擔都被打翻幾回,嚇得不敢再亂走。
一看到同樣要四處叫賣的這位糖葫蘆小販,便忍不住問對方是否知道原因,好減輕內心的惶恐。
“他們好像在找人。”一個挎著籃子賣雞蛋的小聲說。
賣脂粉的翻了個白眼:“哪回不是找人?這回找誰?”
有個書生打扮的說:“放心,不是造反。”
造反肯定要圍了反賊府上,沒聽說這個消息。
看到這一幕,宮嬤嬤放下車簾,愁眉苦臉地對夏螢道:“看來昨天失蹤的還有個家里了不起的。”
“拍花子的能這么厲害?昨兒又不是元宵中秋這樣的大日子。”夏螢暗暗祈禱,希望自家姑娘能搭上順風車,被找回來。
宮嬤嬤哪里知道原因?
拍花子哪里會看日子?只不過節日人多,孩子被拐更容易好動手罷了。
馬車緩緩來到城門,就聽一個飛魚衛高聲道:“下車!所有人下車檢查!”
“大爺給行個方便,咱們是保齡侯府的……”車夫賠笑道。
“沒聽清楚嗎?我說下車!統統下車!”飛魚衛怒道,“爺管你保齡侯府長壽侯府?!”
車夫也怒了:“我家是侯府!”
“侯府怎么了?這京里幾十家呢。廢話少說,快下車檢查,跑了疑犯你能承擔起責任嗎?還是說你這車上就裝著疑犯?”飛魚衛滿臉懷疑的看向車夫。
車夫正要開口辯解,便聽到車廂門開了,走下來一個身穿繡竹葉暗紋寶藍錦袍的中年男子,正是保齡侯史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