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正說著,小廝興兒前來傳話:“二爺,忠順王爺去東府傳旨去了,讓您也快些過去。”
賈璉一愣:“傳旨?傳什么旨?”
興兒回道:“反正是喜事!”
賈璉忙將巧姐遞給王熙鳳,又喊平兒:“快來伺候我洗漱換衣!”總不能出門帶著女兒的奶味兒尿味兒吧。
平兒在興兒來報的時候就讓小丫鬟們準備了。
聽到吩咐,忙一揮手,小丫鬟們端水捧著布巾香胰子等物魚貫而入。
她則從箱子里取出一襲見客的寶藍色繡云紋雪緞長袍,等著裝扮賈璉。
……
聽到有圣旨到,賈珍一邊讓人擺香案,一邊讓人通知秦可卿與惜春。
他則換了正服去應酬忠順王。
忠順王坐在花廳里喝著明前龍井,品嘗著各味點心。
什么杏仁酥、花生酥、梅干菜咸肉棋子餅等等,個個味道都不錯。
“真會享受。”他長嘆一聲,微微搖頭,比自個兒還會吃。
不過,捏著塊杏仁酥,他忽然問侍立一旁的白前:“這味兒怎么有些像點心鋪子的?”
白前微微一笑,你對我們姑娘所知甚少啊。
“回王爺,點心鋪子就是我家姑娘的生意。”
不止點心鋪子,還有洋貨鋪子,都是惜春與賈珍合股開的。
賈珍出鋪面人手,惜春則以技術入股。
至于名字,如此直白膚淺,是因為惜春就是如此直白膚淺,想不出高大上的。
賈珍也沒插手,隨她去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忠順王懶洋洋的道,“來,上一份雙皮奶,一份桂花酸梅湯。”
白前:……
這“點心鋪子”開了兩三年,除了點心,還有眾多新鮮飲品,生意比老店采芝齋、葉受和、稻香村還好,尤其以不斷推陳出新馳名京城。
可以說,內城的居民就沒有誰家沒去買過的。
因為沒開分店,每日介排隊的人不知多少。
人家鋪子說了,每日定量,售完即止。
忠順王倒是覺得這樣的手段不俗,勾的人欲罷不能。
等賈珍到了花廳,忠順王又吃又喝,已經直打飽嗝了。
“王爺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恕罪恕罪!”賈珍忙拱手行禮。
忠順王虛虛指點了點他:“虛偽!一如既往的虛偽!”
賈珍啞然。
兩人相差好幾歲,賈珍在京中出盡風頭的時候,忠順王還在上書房苦逼的讀書,哪里知道人家對他有所了解呢。
“不敢!”還能怎么說?服軟唄。這京中除了延平帝,當紅炸子雞非忠順莫屬。
無他,站隊站的正確,雖然風險大,收益也可觀。
只聽忠順長嘆一聲,頗為失望的道:“我不信!”
賈珍愕然,又迷惑不解:“什么不信?”
忠順捶胸頓足:“京城人誰不知賈家玉郎之名?還說他仙氣飄飄,清冷矜貴。能得玉郎一笑,此生無憾!”
賈珍迷惘問:“說的是我?”
沒聽到有這說法吧?
白前扭頭,類似消息都讓扶風過濾了,自然大爺是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