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啊,都是事實!”金北忍不住往衛齊胸口打了一圈,就用系紅繩子的那只手,搞得蓮意搭在浴桶上翹著二郎腿休息的腳腕子,震動了一下。
“你告訴我怎么不是事實了?”衛齊來了勁。
金北不依不饒,“你告訴我怎么是事實了?本來我就沒告訴過你,你都是聽別人說的,別人已經添油加醋了。然后,你以為我不知道?你后來又告訴了很多人,那些人和我復述了一遍,你和他們說的也太夸張了吧!”
衛齊“切”了一聲,“再怎么添油加醋,也是有事實依據的啊!再說了,你放心,我和那幾個混蛋說的時候,不免把重點放在溫姑娘閨樓內、世子妃邸下歸途中、伊璧娜朵公主石榴裙下等等香煙場面的描述上。但是,我對小徐妃殿下怎么可能講那些?我有分寸的好嗎?就是大致講了一下主要過程!”
“什么香艷場面,你看見了?”
“我聰明,我推理得出來不行嗎?總之,再香艷再誘人,我也沒告訴殿下,好嗎?我保證!”
“那你告訴我,殿下怎么了?”
衛齊瞪圓了本來就大的眼睛,“那你告訴我,就算是我添油加醋、說了你的風流往事,殿下就不高興了?憑啥?她也看上你了?”
蓮意只聽到“嘭”一聲悶響,且自己的腳腕子又動了一下,并不知道外頭金北直接把衛齊的腦袋摁進了懷里,強行讓他閉嘴。
泡了澡,喝了果茶,蓮意畢竟是有了力氣,于是在屏風內往外問道,“金侍衛,那你到底,勾引過高妃沒有?你不會是另外一個烏別月谷吧?”
金北一刻都不等,立即回答,“殿下怎么能信衛齊這種人的胡說八道呢?”
“你會梳辮子,會給女人換衣服,感覺很會照顧女人啊!”
金北放開衛齊,認真解釋,“回歸途中,臣的確是要照顧世子妃邸下,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。但臣絕無勾引之事,臣不是烏別月谷。臣謹守為臣之道,照顧就是照顧,保護就是保護,絕對不會對主上的女人動邪念,邸下也好,殿下也好,世子的女人也好,太子的女人也好——臣,絕對不會對其產生男女之情!”
這幾句話,聲音不大,字正腔圓落地有聲的,簡直把衛齊都給嚇到了,一直沒出聲。
蓮意一陣心煩意亂,也說不清煩惱的是什么,同樣沉默了下來。
結果,外頭的衛齊打了個哈欠,又精神起來了,“兄弟,那我問你,先聲明一下,這可是我向你本人求證啊,絕對是尊重事實!那個,我相信你的人品,不會對主上的女人動邪念,那如果主上的女人,鉆到你懷里,或者把你撲倒在床上呢?”
“說什么呢!殿下還在呢!”
衛齊毫不示弱,“殿下也想知道呢。”
金北不由自主看向屏風那頭,沒回答。
衛齊拍著手哈哈大笑,“我就說嘛,你看看,你這個樣子,就是那種人。”
“哪種?”蓮意忽然從屏風后面轉出來,并且問了一句,把金北和衛齊都嚇了一跳。
衛齊煞有介事解釋著,“看起來很好勾引、絕對不拒絕的樣子,結果一撲,誒,還有些氣節,結果……”
金北去迎著蓮意,蹲下去解繩子,沒想到蓮意自己阻止了,“好了衛妖精,今兒先別說了。我想睡了,你們也歇一會兒吧。”
“行,我們陪您回去。”
“我就在這里睡。”
蓮意在金北驚詫的目光里跳上了炕。“你們退下吧。”
太子陳輿就在臥房睡著,而且估計馬上就要醒了。讓她此刻回去睡在他身邊?
絕不!
說起來,好像在哪兒睡,的確是蓮意的自由。
金北答應了一聲“是”,喚了四個軍人守在門口,關上門,退下了。
蓮意望著小小的房間內擠進來的是個頗為陌生的面孔。因為太子陳輿的命令,這幾個人不能在門外,只能在門內守著她。
無所謂了。
她聽著衛齊和金北遠去的腳步聲和嬉鬧聲——“你剛才弄得我鞭傷都疼壞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