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是在收拾東西嗎?你要去哪里呢?”許原媛不解道。
習梁倒完了水,轉身把水杯交給許原媛,說:“我要回少林。”
“啥?”許原媛懵了,“你回少林,你不繼續上學了嗎?”
“不,我還是會繼續上學的,只是這個假期我要回少林過。”習梁一邊解釋著,一邊就回房繼續收拾東西。
許原媛水也喝不下去了,習梁要假期在少林過,那她不就兩個月都見不到對方了?
“你爸媽同意了嗎?”她在后問道。
習梁一邊往旅行袋里裝東西,一邊道:“同意了。”
“……你什么時候走啊?”許原媛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兒哽咽。
“明天早上八點的火車。”習梁似是聽出了她語氣的不對,停下收拾的動作,回頭看她。
許原媛的嘴角是往下彎的,說明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好。而習梁是希望看到她笑的,她一笑,臉頰上就會現出可愛的酒窩。
“等假期快結束的時候,我就會回來了。”他補充了一句。
許原媛深深呼吸了一下,對他露出笑容:“沒事,你去吧,這么久都沒見你的師父師兄弟們,你肯定很想他們。”
習梁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回過頭繼續收拾東西。忽然,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,說:“前幾天的七一晚會,學校有組織我們班去,我看見你在臺上表演了。”雖然他坐在偏后的位置,距離許原媛很遠,但還是可以一眼認出她來。
高長恭置于身體兩側的胳膊,最終還是抬了起來,緊緊抱住他身上的這個對他意義非凡的人。他的心中如翻江倒海,其實,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離開他。
最終,在高長恭遠遠看過鄭云秀后,他離開了周國皇宮。宇文邕沒有送他。
因為討厭離別,更害怕離別后沒有對方的日子,下一次又會何時再見呢,無人知曉。
冷月如霜,高樓之上更是彌漫著一股徹骨的寒意。秋深,意味著寒冬將至,天氣變冷也在意料之中。
原封塵為宇文邕斟滿酒液,出于關心,勸道:“陛下還是要保重身體。”
宇文邕清瘦了不少,這些時日政事繁忙,到今日才有了片刻閑暇,只不過他的心里還是煩悶不已。古人云何以解憂,唯有杜康。他不免就多喝了幾杯。
白日民部中大夫裴肅、中書侍郎趙煚等人向他述職。在第一次釋道儒三教大會后,三教排了座次,宇文邕也下令嚴格抑制佛道兩教的出家人數,并減少朝廷對二教的支出等等措施。但是目前看來全國出家的人占比還是很重,再者目前大周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,但現在連足夠的勞動力都不夠。這些,宇文邕都不能不擔憂。
“有時我真的想將你鎖在我的身邊,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。可是這樣的話,你一定會很難過吧。”宇文邕言罷,埋首在高長恭頸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