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原媛是大學的時候,跟同學一起,去了很多地方旅游。但是現在她沒敢回答,好像八十年代,旅游還不是普遍的事。她含糊回答:“以前跟我爸媽去的。”
這年代去外省旅游,都是要開介紹信的,而且杭州、廈門、海南,離長寧市都非常遠,恐怕得坐火車或者飛機。許原媛的爸媽只是普通中學教師,可以帶她去這么多地方旅游嗎?寧方遒不得不心中產生了疑問。
怪她嘴快!許原媛心說自己一跟別人聊起來,就很容易扯遠。她便不說話了,低頭認真吃東西。
習梁在旁看他們剛聊得這么開心,心里更加不舒服,只一言不發坐著吃東西。
飯罷,許原媛就搶著去洗碗了。
廚房小,習梁只能待在外面,和寧方遒坐在一處。
二人相處時,氣氛那叫一個壓抑。
寧方遒知道習梁對他,一直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偏見與敵意,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。因為誰也不可能叫所有人都喜歡自己,這會兒氣氛壓抑,他便開口找了個話題:“我聽說你姐姐要和那個曾嘉偉訂婚了?”
“我沒聽說。”習梁冷冷道,他確實沒聽說過,家里邊的事,他不主動問,他們也不會告訴他。
“哦。”寧方遒也不多說了,因為習梁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愿。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原媛和喬一失蹤的事,是習梁先找到了他,那次他跟自己的話還挺多,看來只有原媛才能讓他多說幾句話。
許原媛洗完碗出來,就看到二人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頭,隔得很遠,且一句話也不說。
“好啦,我們可以走了,去打臺球。”她開心道,希望能讓這二人間的氣氛活躍一點。
三人便來到了附近的臺球廳,包了相鄰的兩桌。
“今天怎么打?”許原媛拿起一根球桿,問二人道。
寧方遒看向了習梁,不確定地問:“你會打臺球吧?”
之前許原媛有教過習梁打臺球,但是習梁對打臺球并不熱衷,后來也沒練過。他道:“我會打。”
“那就我和你來比一場,怎么樣?”寧方遒挑眉問道。
習梁還沒答應,許原媛就道:“習梁好像就跟我打過一次臺球,他跟你比,那肯定不行。”她是實話實說,讓習梁跟寧方遒比臺球,那就等同于讓寧方遒跟習梁比功夫一樣。
“沒什么不行的,來吧。”習梁拿起了球桿,直視寧方遒。對方是在挑釁他,他當然不能退縮認輸。
“那好,就普通單雙色吧。”寧方遒用球框把桌上的球圈好,接著道:“是你先開球,還是我先開呢?”
“你先開吧。”許原媛道,因為先開球不一定會進球,這樣還有機會輪到習梁打。萬一習梁先開球沒進,那可能接下來他就不用出場了,寧方遒能全打完自己的。
“好。”寧方遒俯身,將桿頭對準了母球,以十足力道打出。
只聽砰得一聲,桌上各色球擺放的三角形區域便被破壞了,球往四處奔跑。
等桌上球全部停下后,許原媛的心落了下來,還好開球沒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