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晨光傾灑大地,透過樹冠的縫隙落在天虞臉色,她從打坐的姿勢中解脫,伸展著四肢,望向旁邊的君墨。
她腰間別著的寶袋似乎感受到外界動靜,又開始晃動著,顯然單猿又不安分了。
天虞都懶得再去回應單猿,一晚上不斷哭訴著,放他出來。
若不是她威脅單猿,他都不會閉嘴,如今又開始折騰起來。
君墨輕輕呼了口氣,笑著望向她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神族?”她疑惑道,如果說君墨只是單純的來抓捕單猿,一路從神族到不法山地域,她是不太相信。
憑著君墨如今的實力,就算單猿狡猾多端,詭計層出不窮,他也定不需要耗費如此長的路途才將其抓住。
天虞想到此,不由心思沉了起來,就如同她不便說起西方盡頭之事一樣,他也有自個的任務在身,無法向她吐露。
“不會太久。”他錯開眼神,“你待會是直接回不法山還是去玄桁神那里?”
“師父讓我跟隨師兄學習學習。”天虞話剛落,拍了拍腦袋,“我把一事給忘了。”
“何事?”君墨抬眼。
天虞哭笑不得的向他解釋,她答應令夕辰要將她從令氏一族接走的事,若她還不趕緊去,怕是那小妮子又要翻出什么浪來。
君墨無奈開口,“我們動身吧。”
天虞頓了頓,將寶袋拋給了他。“好。”
就在這時,君墨望向天虞的視線驀然轉移,與她一同眺望著前方林子的方向,那里正有兩人奔來,他們可以感受到前方濃烈的靈力波動。
待看到兩道身影從林間升至半空,他們不由驚訝了一番,天虞望向他道:“還以為只有你一人來此。”
前方其中一道身影正是司珺神,他正與一只妖怪展開激烈的打斗,若繼續下來,必定會引起四周生靈的窺視。
“那妖怪看著很眼熟,似乎在冰火河見過。”天虞神情冷淡下來,“看來它們又來找師父。”
不法仙師向來厭惡妖魔,那日聽到他說要降服西方盡頭的妖魔時,她才會如此驚訝。
這時司珺神也看到了他們,居然無視面前的敵人,朝他們招手。
天虞和君墨對視一眼,就朝他飛去。
君墨手中的寶袋興奮了下,不斷搖動,被他毫不留情的拍打數下,才又安靜下來。
她見此不由失笑,這單猿還真不認命運,都落到如此地步,居然還以為能逃脫不成。若不是她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,她都可能會露出惻隱之心、
“可終于見到你了,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和天虞仙子在一處。”司珺神悄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。
君墨臉上卻沒什么笑容,他看向與司珺神打斗的河妖,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這只河妖是上游其中一位領主螃蟹精,他們彼此間都在上游見過。此時螃蟹精看到他們二人,神色驚異未定,一時間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螃蟹精瞇了瞇眼,反倒直接與他們道:“兩位少俠,數千年未見,實力倒是更進一步。”
天虞輕嘆一聲,“你應當知道,師父不會見你們。”更不會讓你們再靠近不法山境內,如今他們所處于不法山管轄地域,而非不法山境內。
“天虞仙子,就因為我等是妖仙師才不待見,我們與那人族同是阿母座下的虔誠之徒,為何仙師要區別對待。”螃蟹精不服道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天虞不敢猜螃蟹精話里真正的意思。
“你還不知道嗎?”螃蟹精不屑道:“那人族不僅得到失傳的秘籍,還在數日前得到了阿母的畫像及阿母在冰火湖崛起的記錄,若非我族深入人族探查,都不知道此事。”
司珺神這時站在君墨身旁,兩人聽到皆是一陣蹙眉,司珺神更是道:“怪不得仙師不愿與我神族結盟,原來已經拉攏了冰火河人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