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桁神聽了螃蟹精的話,忽然想笑,又覺得此時場合不恰當,便給憋了回去,他還是滿眼認真道:“這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,你想想,我師父是何許人也,怎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。”
螃蟹精有些許猶豫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,只怪月妖又離開了。
這時冰火河情報員田螺精來到螃蟹精面前,將他拉到一旁,“大王,冰火河人族說過,是從不法山這里獲得,你可別被他給忽悠了。”
螃蟹精忽然頓悟,望向假裝肅然的玄桁神,“還望閣下能為我等引薦,我們河妖這數千年來,曾派往不少隊伍前來,皆被仙師攔在境外,只希望仙師能一視同仁。”
玄桁神看了看螃蟹精又望向存在感極低的田螺精,最終只輕嘆一聲,“罷了罷了,倒是能將你們送到不法山腳下,師父愿不愿意見你們,那就另說了。”
“那就麻煩玄桁神了。”螃蟹精拱手道。
送走河妖等人,玄桁神的心事就更重了,他心里幾乎可以確定,與樂人做交易的就是他的師父不法仙師,只是他為什么要瞞著他們。
玄桁神驀然扶額,這會的君墨和司珺神等人接到通知,已經來到玄桁神面前。
君墨方才見河妖臉上隱有喜悅,本以為他們與玄桁神談得不錯,誰知聽河妖的言語,原來這是被玄桁神踢皮球,踢到不法仙師山下,君墨想,怕是去到不法山下,仙師也不愿見他們。
“玄桁神。”君墨等人拱手。
他擺手,示意他們坐下。
這回玄桁神直接道:“我知道爾等來此的目的,只是此事并非我能做主。”
君墨和司珺神看了彼此一眼,后者道:“我們此番來尋玄桁神,只希望能聽聽玄桁神對如今局勢的想法,不法山若與我方聯盟,定能成為世間一股大力量。”
玄桁神輕搖頭,“我知道你們要說什么,只是你們也清楚,我師父并不愿與他人聯盟。”
另一邊的天虞和月妖,她們選擇一處鳥無人煙的地域打斗,縱然如此,還是引得路過的道友停駐瞭望,倒沒想到月妖直接出擊將人轟跑。
令夕辰蹙著眉望向數里之外的觀戲者,都怪月妖,本來她還想嘗試著開賭桌來著。
天虞早已亮劍,與月妖又戰上數回,她驚訝的望向月妖背后那輪詭異的血月,仿佛多看幾眼,就要被吞噬了心神般,這種糟糕的感覺令她暗道不妙。
只見那輪血月似乎越發巨大,無數道虛影疊加,天虞從原本的平視轉為仰望,血月魅惑的魔力令她好幾回差點失了神智,越是這樣,她反倒越是想盯著血月,唯有突破這道關卡,她方能在碰到‘第二個單猿’時,才不會輕易中計。
“天虞,你膽子真大。”月妖知道對方料定她不會出狠手,才會如此放肆拿她的血月做特訓。
天虞笑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如今她們不過互作試探的戰斗,她們此戰最多只能拿來熱熱身,并不能激發出她們真正的極限,唯有生死之戰,方能真正發出極限。
就目前而言,她們都許久未與人真正打一場。
令夕辰早在兩人開戰就知道會是一場暢快的打斗,而非你死我活那種,畢竟兩人怎么看都不想到了敵視的地步。只是她們速度實在太快,看得她眼睛酸疼。
不過兩人精彩的比試仍吸引不少人,卻沒多少人看出她們的能力并未到此,都以為兩人乃是對方敵人,畢竟雙方都打到吐血了,看起來就知道受傷不輕。
起初令夕辰還擔憂著,見兩人仍氣質昂然的再次扭打起來,眼里明晃晃的亮光將她的憂慮沖散。
數道戾氣的說話聲從后方看戲的人群傳來,原來是有幾人來到附近,只見他們一臉不善的看著她,這讓令夕辰感到不妙,因為那個隊伍里頭就有兩個越神境高手。
令夕辰沒想到那兩名越神境高手中間走來一名黃衣女子,那人她不認識。不過天虞還沒來得及看長什么樣,一看衣角,她就知道是誰了,可不就是她與君墨在山洞里救出的黃文姍,當初黃文姍還非要殺死單猿來著。
“一群小雜碎。”月妖冷眼,“早知就與你到一個更偏僻的地方,如今就像個猴子一樣。”
“如今每日來不法山的修士,自四面八方而來,這也是沒辦法的。”天虞無奈道。
月妖扭動脖子,“那你就乖乖小聲的認個輸,免得待會真輸在我手上,那你在不法山的臉面就不好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