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你在胡說什么。”他的氣勢忽然弱了幾分,瞧見月妖探究的神色,心里更是不安起來,他真的有那么明顯?
“我不過開玩笑,你緊張什么。”月妖扭過臉去,神色晦暗了幾分,“他們要追上來了,你還不走?”
樂人瞧著遠處的隊伍奔襲而來,眼眸里卻有映入月妖的身影,他的手在這時握成拳頭,“月妖,是我在胡說。”
前方隊伍的聲音越來越大聲,她的耳邊卻還在回蕩著他方才說過的話,樂人的身影已經離她很遠。
月妖本只是在懷疑,畢竟她覺得樂人喜歡上她,這事怎么想都不可能,對方不會是看中她的本源之力?
若真這么想,他若是真心的話,那她就太不是人了。
月妖撓了撓頭,“我本來就不是人……”
玄桁神在屋內正與甯娘在作畫,倒沒想到天虞會深夜拜訪,想來她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,便喚了她到書房來。
剛入書房,沒想到君墨也在,玄桁神露出意外的神色:“你們兩人莫不是大晚上跟我坦白關系?”
端著茶進屋的甯娘聽后,掩嘴一笑,還好她方才朝府里的人打聽了一番,將茶杯放在天虞和君墨面前后,她就靜靜的坐在玄桁神旁邊。
天虞直接朝他翻了白眼,至于那些害羞的情緒,自然深埋在心底。
倒是君墨,笑著與玄桁神兩人拱手。
“師兄,我可是有重大事情要與你說。”天虞無奈的坐下來,望向主位上的兩人。
“何事啊?”玄桁神聲音中還有調笑的意味,不過他神色卻逐漸認真起來。
天虞看了看君墨一眼,后者又站起身來道:“聽小虞說,不法山不日后便會派遣部隊前往西方盡頭。”
感受到玄桁神略帶警告的視線,她松了松肩膀,“師兄你聽他說完。”
這時甯娘將手按在他的手上,以作安撫。
“你倒是說下去。”玄桁神在這時對君墨的印象已經變差。
“其實神族早在數千年前就與彌和佛商議過收降西方盡頭之事,本來我此番前來不法山,就是為了勸服仙師與我等合作,共同謀劃西方盡頭。”君墨目不斜視的與玄桁神對視。
玄桁神眼神一沉,似有所思的望向天虞,見她朝她點頭,他不由嘆息道:“若是這樣,怕是明日你上不法山就危險了。”
這便是天虞來尋玄桁神的原因。
“這又是為何?”君墨還不懂,明明兩方目的相同。
他并不懂不法仙師的心思,就算是常年伴隨不法仙師左右的天虞和玄桁神,在此刻難以捉摸透不法仙師。
彌和佛果真狡猾,臭不要臉。玄桁神心里吐糟,倒沒想到這回師父也著了彌和佛的計謀。
他之前還聽不法仙師說,若非西山和廟就駐扎在西方盡頭,不然他都不與彌和佛合作等等的話。
天虞知道玄桁神心里所想,她不由就更擔憂起君墨,這彌和佛真特么坑人,君墨是不是得罪過他。
“你們這是怎么了?”甯娘不解他們師兄妹兩人為何在這時詭異的沉默。
君墨同樣疑惑。
天虞搖頭輕嘆一聲,“明日還得要靠師兄了。”
“罷了罷了。”玄桁神猶豫的望向君墨,“你該不會得罪了彌和佛?”
天虞同樣回頭望向他,君墨不解他們為何這樣問,不過還是說道:“在軍事上,確實有不同的看法。”
這時,天虞立刻明白他的意思,西山和廟講究的是度化,不論亡靈生前何許人,都應得到輪回。
但是在這三界中,還是有許多人殺人滅魂,君墨便是其中一個。
不過若彌和佛真是以此搞針對的話,那么第一個最該被針對的人就必定是她的師父不法仙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