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奉道神道:“她乃故人之后,當年她族中遭到敵人強襲,我趕去時已是血流成河,只見還處于襁褓的她因族中特有的靈石遭到損毀,無法得到靈石庇佑而奄奄一息,我才拿出天冰神石滋養其靈身,助其修煉成人形。”
奉道神沉吟片刻,猶豫后又道:“她不能失去天冰神石,否則性命堪憂啊。”
君墨神色怔然,烈焰神石與天冰神石乃是一體,若合二為一,威力巨大,怪不得他從前詢問天冰神石下落時,奉道神總是不說。
他頓了頓才認真道:“師父,徒兒明白。”
天冰神石對天虞那么重要,他又怎會要去搶奪,況且她對他來說是那么的重要。
奉道神欣慰一笑,若他沒發現君墨對天虞的感情,定然不會這般直接說出。
回到房中后,君墨想著寫信給天虞,苦惱許久又不知從何寫起,糾結良久,最終只寫下:汝如今可安好否……
那封信交托給仙鴿,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回響。
君墨想了想,應當是被不法山結界擋住。
后來君墨又鼓起勇氣寫下一封,親自托人送去。聽送信之人道:‘一陣風來襲將信封卷走,只留下一聲逐客令’。
這么一聽,應當是不法仙師將信封攔截,她不知道曉不曉得。君墨坐在案前,望向眼前的宣紙,陷入沉思。
天虞回不法山不久,得到不法仙師囑咐,就開始閉關修煉。因不法仙師同樣在修養,整個不法山的戒備更嚴了。
她也曾想過要寫信給君墨,只可惜這不法山的一動一靜都被不法山掌控,她修煉期間哪敢寫什么信。
天虞好不容易突破出關,趁著歇息的空擋寫了封信,托付給仙鶴帶去。沒料信剛離去,又被不法仙師趕去修煉。
再次出關,仙鶴倒是回來了,卻不見回信。天虞滿臉郁悶,他到底看沒看到信啊?
再寫一封!天虞想罷便開始動手,質問他不回信?那不行,問他吃了嗎?不對,嗯…吃了啥?
一間封閉的房間,四壁空蕩,盤坐在玉床上的不法仙師看著眼前不同署名的信封陷入沉思……
自千鐮魔圣自爆,月妖與樂人又重返現場,萬尺森林已經變成光禿一片。
尋覓一番,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焦土上的法寶袋,一方魔圣,他的寶貝必定不會少到哪去。
月妖率先拿取法寶袋,直接朝遠方奔離。
樂人落后一步,掏了個空。他縮回手,目光緊隨著她移動的身影,就算沒有法寶袋的存在,他也不會眼看著她離開。
交手無數個回合,兩人身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,不過對他們來說,根本不值一提。
兩人再次持劍攻向對方,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,劃傷對方的胳膊。
月妖的目光從未改變過,總是那般的堅定,似有一種笑蒼生之感。只聽她冷聲說:“若就此住手,我可放你一命。”
再打下去,對她來說,弊大于利。
“你怕了?”樂人不屑:“我倒要看看,是你厲害些還是我!”
縱使月妖還未完全消化千鐮魔圣的分身,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她比前幾日還要強。
“可笑。”月妖道:“你居于上游,我處于下游,怎地你對我如此執著,看來你這人類野心不小。”
樂人聞言,動作頓了頓,他反倒很是坦率:“他日待我統領人族,必將爾等河妖誅滅。”
“是嗎?恐怕你沒有明天了。”月妖主動朝他進攻。
又是一個夜晚,月妖一直占領上風,對于樂人,她從震驚到忌憚,此子若有將來,成就必定不凡。
冰火河人族和河妖的紛爭她向來不看在眼里,從前為了存活,不斷掙扎,如今她只為變得更強,讓從前欺負過她的河妖嘗嘗她的厲害。
對于樂人,她只有本能的厭惡,并沒有非要他性命不可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