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前方有一人現身,是那名一直傳話的青年男子,他上前不卑不亢的朝諸人拱手,便直接領著玄桁神和天虞走進林子。
一路上七繞八彎,天虞沒有打算記下他們走過的路,在陣法大族面前,他們玩不了什么手段,既是陣法大族,他們設下的陣法必定會隨時產生變化,記下了也無用。
一路上,他們見到的人越來越多,都在守在暗中,看著他們的人。相信他們在外面的同伴,依舊還被無數人打量觀察著,并做好對抗他們的準備。
天虞和玄桁神才不會以為,他們會輕易妥協的加入不法山。
只是如今大勢所趨,也容不得他們不同意,畢竟除了天虞等人,后面還有無數人等著拉攏令氏一族。
如今他們邀玄桁神入內商議,不過是想為自身爭取更大的利益。
天虞一路上都跟著玄桁神身旁,努力裝得人畜無害的模樣,畢竟在眾人眼里,她只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。
領著他們來到村門口的青年叫信仁,他表面雖露出一副尊敬的樣子,只是神色中那抹厭惡之色揮散不去。
信仁說:“這便是我令氏一族的居住地,雖小,但容下我令氏萬人,足矣。”
“信仁兄,若他日令氏來到我不法山,定另開一處山頭,供令氏萬人居住,那是綽綽有余。”玄桁神道。
信仁直接露出不屑之色,冷哼一聲,繼續帶路。要不是長老們非要讓他進來,他早就領著人將他們轟走。
令氏居住的村子,比先前玄桁神的天連部落還要簡陋幾分,若是沒有路邊孩童使用靈力在那玩鬧,天虞幾乎都要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凡俗村子。
只見路邊孩童紛紛停下腳步,望向天虞兩人,更有膽大者直接拿起石頭便砸了過來,還發出嬉笑的聲音。
那石頭直接越過信仁面前,被玄桁神輕松擋了下來,他也不惱,平靜的凝視那群孩童一眼。按天虞所言,令氏族長應當與那群孩童的歲數一樣大。
來到一處房屋,信仁看了天虞一眼,道:“長老只讓玄桁神一人進入。”
“師兄,那我便在外面等你。”天虞早有所料。
“好。”玄桁神見站在門口的兩名門衛推開院門,便走了進去。
天虞觀望著這一條村子,容納萬人的村子只有幾名孩童與一些婦人,想來年壯些的男子都在暗中隨時準備和與他們作戰。
想到這,她反倒輕松起來,“信仁道友,不如帶我四處參觀參觀?”
“請吧。”信仁也不好直接將人撂下。
倒沒想到方才朝玄桁神丟石頭的那群孩童,也來到村子邊上的小溪玩鬧,還在比賽著抓魚。
只見有名捧著一本話本的女孩朝孩童們走去,似乎請求加入孩童們隊伍,不過見那幾名孩童的神色便知他們并不怎么待見那名女孩,只聽要與那女孩分享她手中的話本,才能帶她一塊玩。
女孩高興的遞出話本,卻被孩童們哄搶起來,一不小心便被撕碎掉。
信仁這時直接開口:“都一邊玩去。”
天虞的目光始終落在女孩身上,只見她生得極好,衣著比起其他孩童更加華麗,膽怯的模樣在見到信仁之后,直接冷了下來。
“小族長,你怎么跑出來了,長老們待會可又要罰你了。”信仁驅散開在令夕辰旁邊的孩童。
令夕辰看了眼信仁,目光又從他落在天虞身上,只聽她生氣的哼了一聲,便直接扭頭跑開。
信仁看了眼令夕辰的背影,便回頭望向天虞,“走吧,再帶你去別處看看。”
“信仁道友方才為何要阻攔她與其他孩童玩耍?”在天虞看來,這也怪不得那群孩童不與令夕辰玩耍。
“她是族長,哪能像個小孩一樣。”
“可她如今確實就是個孩子。”天虞道。
信仁沉默了會,黑著臉往前走,嘴里抱怨道:“若非有爾等的存在,我族又怎會這般。”
令夕辰繼承著令氏最純正的血脈,在陣法造詣上遠超其父,如今他們唯有‘望子成龍’了。
天虞大概也猜出些,就好像奉道神期盼君墨的成長,她的師父不法仙師催促她修煉一樣,有些人怎么修煉都無法有太大長進,上天總是有所偏頗。
回到村子里,信仁見一人急匆匆而來,便問起緣由,原來又有一族人來他們這邊‘拜訪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