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如今的打斗，不似昔年那樣，不知死活的橫沖直撞。
現今他們能不受傷便不受傷，都道靈潮大概三年左右開啟，可誰又真的知曉準確的時間，或許它下一秒就開了，或許它數日后便出現。
靈潮對于他們來說，是一場冰火河的惠贈，他們能在靈潮當中得到的感悟比外界生靈還要多得多。
最主要是，每回靈潮出世的法寶都非凡品。
他們還得留著力氣，準備著隨時隨地都可能降臨的靈潮。
“人族樂人。”月妖站在山頭，仰頭望向沖刺而來的他，“有個秘密你應當要知曉。”
月妖赤手抵擋住他的利劍，樂人又再次進攻，他道：“若與我無關，便不必告知。”
月妖嗤笑，“不僅與你有關，與整個人族，乃至整個冰火河生靈都有關系的秘密。”
“你想說些什么，何必吞吞吐吐。”樂人自知，對方定有其的目的。
“神石，你應當知曉。世人皆知，有兩枚可助人修行的神石在奉道神手中。”月妖道。
樂人譏諷：“你莫不是要說這神石出自冰火河，你今日來此地的目的，是為了君墨手中的烈焰神石。”
“你不信？”月妖滿臉冷然。
“就算那烈焰神石出自冰火河，那也該是幾十萬年前的事，你能耐他如何。”樂人冷聲道：“就算你如此說，我也不會當了你手中的刀，在如此時刻，去與君墨作對。”
“有一件事你說錯了。”月妖桀驁道：“烈焰神石并非出自冰火河的法寶，而是它本身就是冰火河的一部分。”
樂人一愣，“一部分…”
“對的。曾經古籍記載，冰火河是由湖化成的河，曾經乃是一處無法誕生生命的地域，一半冰封一半烈焰，仙者能在此地生存數日已是艱難。”月妖繼續道：“當年的冰與火，早在我們先祖誕生之際便已消失，古籍中的記載，也不過是先祖聽他人闡述。”
“你是說冰火皆藏在神石當中？”樂人目光竟是一亮。
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冰火河，又與冰火河的氣息相融，若能得到冰火河的本源之物，對他們而言，乃是天大的造化。
“神石存在已久，若沒有推斷錯，便是‘阿母’贈與奉道神。”月妖說著，聲音越來越輕，隱隱有著崇拜之色流露出來。
“‘阿母’。”樂人斂了斂神色，“你又從何得知這些事情？”
“這你不必管，我想你也并不想別人提前得知此消息。”月妖道。
‘阿母’乃冰火河始祖，受冰火河生靈愛戴。
“君墨的烈焰神石…”樂人的話卻被她打斷，只聽月妖說：“屆時便各憑本事。”
樂人心里遲疑，確實，世人都知奉道神將烈焰神石贈與君墨，卻從未說起天冰神石的下落。
然，他聯想起前不久不法仙師的來信，以及天虞的到來，另一顆天冰神石便極有可能在天虞手中。
這也便解了，為何天虞會來此的目的，畢竟區區靈潮這等修煉資源，于不法仙師之徒的天虞而言，根本并不罕見。
“月妖，你可知天冰神石在何處？”樂人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猜出來，畢竟天虞出現在這里，本就奇怪。他繼續道：“或許我們可以合作。”
“合作？”她笑了。
樂人看向她，“我可不信你心中沒有一點計劃。”
“首先，我確實不知天冰神石的下落，第二我也確實沒有什么計劃。”月妖無奈攤手：“君墨此番出來，定又帶著那護身符，若他遇到不測，還未取他烈焰神石，他便一眨眼就回了神族。”
“你的意思，先把他法寶袋偷了。”樂人摸著下巴。
月妖一愣，她怎么沒想到。“既然見你當真誠心合作，咱們便謀算謀算，將他們法寶袋都偷了。”
“他們？”樂人明知故問，看來她確實有猜疑。
“自然是，萬一天虞帶著君墨閃現回不法山，那還不是白弄。”月妖道。
“也是。”他點頭想了想，月妖應當會對天虞有所猜測，只是不知道，對方是不是也在試探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