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此處,陸秋堂隱約明白眼前這丫頭為什么今兒一反常態,拉著他說這些了。
因為勸農桑這種事兒,正是他這個縣令的職責所在!
卻也顧不上問,饒有興致地往姜薇手中余下的手稿上瞄了眼:“還有呢?”
“還有打壟機。”姜薇說著,又抽出一張紙。
這個卻是自她辭職回到家鄉之后,親眼看到的那些兒時并不熟悉的現代化耕作農具上得到的啟發。
結構并不復雜,除了動力沒法子實現之外,余下的都沒問題。
她小的時候,可是沒有這種東西的,都是指著人工,拿鐵鍬和瓜板子,一下一下的培土,和眼下一模一樣,甭提有多苦逼了。
而這個東西,一旦造出來,除了沒有動機的快之外,效果應該不差什么,還是能夠大大提升勞作效率的。
陸秋堂詫異:“單是打壟還要造個單獨的物件兒?”
姜薇就笑:“是啊,您甭小看這個小小的活計,也耗功夫得很呢。特別是咱們莊子里,都是一千兩千的畝,單這一項活計,就足得耗上好些天。”
“除此之外,我還琢磨了一個起壟機。”姜薇又道。
“和之前的那個不一樣?”陸秋堂問。
“當然不一樣。”姜薇笑著反問,“大人知道,番薯是要種在比較松軟的高壟之上,才會結更多的果吧?”
陸秋堂搖頭,他還真不知道。
姜薇就先給他講了講,寶豐縣地界種番薯的習慣,指著起壟機的圖稿道:“這個就是專門用來起種番薯的壟子的,用這個,可比單靠鐵鍬效率高得多。”
陸秋堂現在總算明白,她為什么拿了這么多手稿了,感情是田間的每一個環節,每一種作物,都有一種專門對應的工具。
這對習慣了一把鋤頭、一把鐵鍬、一把犁頭走天下的陸秋堂來說,著實新奇。
他忍不住問:“還有嗎?”
她手里還有老厚的一沓子稿子呢。
姜薇一笑,接著往下說到了收糧機。
陸秋堂精神一震:“還有收糧機?”
收糧可是個大問題,若是能夠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,那這丫頭的貢獻可就太大了!嗯,要不要等東西造出來,給她請個封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