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季卿挪開視線呢,這小狗倒是先若無其事的扭開頭,開始在季卿剛剛撫平的地面上刨起了洞來。
季卿:……
果然,系統是不會無的放矢的。
若是她沒有及時趕過來,那么埋在墻根泥土下面的那封信,就會被這只小狗刨出來毀了?
真要是那樣的話,季卿自然也就不可能拿到這封信了。
因為這樣的認知,季卿難免有些慶幸。
眼看著那小狗將地上挖得亂七八糟的,隱約還能聽到里面傳來了呵斥聲,季卿連忙站起來,腳步匆忙地往外走去。
直到登上馬車,車簾放下隔絕了外面的光線,季卿才算是松了口氣。
“回去吧。”她吩咐道。
馬車緩緩駛離榆樹胡同。
放松下來之后,季卿才發現兩個丫鬟都驚訝地看著她,忍冬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話想說。
季卿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。
許是出于某種奇特的預感,季卿今日出門之時并沒有如何用心的打扮,只穿了一件半舊的裙裳,而在那狗洞外面的一番折騰之后,她身上的衣裳早就已經臟得不成樣子了,就連帷帽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土。
而最讓人不能忽略的是,季卿的右手就像是從泥里拔出來的一樣,指甲也全斷了,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手。
這副模樣,用“狼狽”二字都不足以形容,也難怪忍冬和冬青會是這樣的表情了。
“無事。”季卿道。
兩個丫鬟將季卿仔細打量了一番,確認除了手上身上沾了泥之外,沒有別的不妥了,這才松了口氣。
冬青倒還好,但忍冬……
卻還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若是平時,季卿定能察覺到忍冬的不對勁,但這會兒的季卿一心只想著剛剛拿到的那封信里到底是什么內容,與自己又有什么關系,卻是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忍冬的異常。
忍冬悄悄嘆了口氣,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回到賀府,季卿也沒急著去看信,而是先讓人備了水沐浴了一番,直到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,這才找回了久違的清爽。
之前不在乎自己被弄得一身的泥,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,為了拿到系統給的獎勵,就算心里再怎么抗拒,也只能忍了,但可以的話,誰樂意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腦的?
在忍冬和冬青的服侍下絞干了頭發,季卿任由一頭青絲披散在肩頭,將那封她費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信取了出來。
拍去油紙上殘留的泥土,將油紙展開,里面是一封信,信封上一片空白,打開信封取出信箋,紙面都已經有些泛黃了。
很顯然,這封信有些年頭了。
這也更讓季卿好奇了。
信紙上寫滿了字,看內容只是些再普通不過的閑話之語,甚至讀起來還讓人覺得有些零亂甚至是零碎,而這封信的末尾,與信封上一樣都是空白,并未有落款。
季卿看完信之后,滿心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