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看過那段詭異錄像的薄云禮,神情復雜:“……”
果盒打開,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。
薄湛鼻翼動了動,眼睛都亮了:“也也,你怎么知道我愛吃葡萄?”
蘇也挑眉,語氣含糊:“聽說的。”
太太們不明覺厲,一串葡萄而已,算什么禮物?可見老爺子興致很高,想必這葡萄定不一般。
均怕旁人笑話自己沒見過世面,只得順著老爺子,有樣學樣的表現出驚喜。
“看這層層包裝,一定很貴吧。”
“那當然,水果貴起來,可比金子值錢呢。”
“送禮最難的是投其所好,蘇也還真是有心了。”
聽著太太們層出不窮的夸贊,容若心中冷笑陣陣,投其所好有什么難的?原本她還想獻上親手畫的畫當做壽禮,只不過師父葉老最近不在京都,葉老是華國最有權威的國畫大師,不經他指點,容若怕獻丑。
沒想到一串破葡萄竟把她精心準備的觀音都比下去了,蘇也為了挽留薄云禮,還真是下了功夫。
管家十分識相地接過果盒:“老爺子,我這就拿下去清洗一下,好讓大家也嘗嘗鮮。”
他接過盒子發現手心一陣清涼,是冰鎮過的,便微笑著看向蘇也:“蘇小姐,這是今早剛從國外直機過來的吧?香氣如此濃郁,應該是從F國葡萄莊園運來的吧?”
蘇也摸了摸鼻尖:“算是吧。”
就挺低調的。
蘇家三開門大冰箱的保鮮效果確實不錯。
一旁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林盞可真是聽不下去了。
F國?直機?不能讓老爺子被蒙在鼓里啊!
他昂首挺胸、左腳向前邁了一大步:“老爺子,這葡萄……”
就在薄湛疑惑的眸光看向他的瞬間,一只大手有力地嵌住了他的肩膀。
下一秒,大手的主人薄云禮從容不迫地道:“他想說,這葡萄味道一定甜美,但他前院還有公務要處理,很遺憾不能品嘗。”
說罷,他手上的力道一轉,林盞已經邁出的右腳直接劃了個弧度,整個人被迫面向前院的方向。
身后是表哥不疾不徐的聲音:“快去吧,公事要緊。”
灰溜溜被迫立場的林盞突然反應過來,剛剛的做法確實不明智,老爺子的病剛有起色,現在有什么比讓他心情愉悅更重要的呢,還是表哥想的周到。
其他人重新回到席上坐好。
薄湛自然是坐在貴賓席旁的主位上。
薄云禮最后落座,所有的位子都滿了,只剩下蘇也和祁嶼中間的位子。
他看了眼祁嶼,祁嶼反應兩秒后,立刻發覺自己的座椅離他太近了,連忙道著歉將自己的座椅向容若的方向挪了挪。
薄云禮這才落座,也不知怎么的,原本異常寬敞的圍桌,卻因他的入席而突然變得逼仄狹小。
那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,讓所有人都無法拒絕,無處躲藏。
而原來被太太們孤立的蘇也,此刻左手薄云禮,右手薄湛,反而成了眾星捧月的C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