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胡秀麗切了盤新鮮的水果給劉桂芳送過去,然后戴著劉桂芳新送的玉鐲子,回到容若房間。
見女兒還蒙著被子,明明醒了也不愿起床,便關上房門,坐到女兒床前,小聲關切道:“小若,我怎么聽說最近薄云禮跟蘇也關系好像……”
她話說了一半,就見容若猛地從被子里出來,激動地否認道:“謠言!都是謠言!媽!怎么連你也信?”
自從前天宴會回來,容若天天都心不在焉的,煩躁得很。
從小學,到高中,她一直是備受偏愛的校花,周圍永遠簇擁著無數獻媚者。
可昨天,不僅王東卿對她冷淡了,連謝敏敏都有點怪怪的。
她已經習慣了那種眾星捧月般的日子,現在這樣,她不接受!
胡秀麗難得見女兒這般失態,連忙哄著:“哎呀,媽怎么可能信呢?媽就是問問你,好好好,媽不問了。”
見容若不再鬧了,她又好聲好氣道:“自從宴會回來,你還沒跟爺爺好好說過話呢,別看他平時對你嚴厲,其實最寵你,不管你做什么,他都不會真生氣的。”
“我知道,”容若咬了咬唇,可想起宴會那天爺爺說的話,臉頓時又紅了。
胡秀麗捏了捏她的小臉:“好了,你爺爺跟你爸爸正在書房犯愁呢,你把茶給他們端過去,你這么聰明,說不定能幫他們出個好主意呢~”
容若想了想,覺得媽媽說的很有道理。
她要振作,如今的煩惱都是蘇也造成的,她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。
進了書房,容若乖巧叫人,然后將茶具放在水晶茶桌上,準備洗茶。
容盛銘原本心里還帶著點氣,在聽到她叫‘爺爺’的瞬間,頓時煙消云散。
容啟山點了根煙,嘆了口氣后開口:“這翟家,從鹿城那小地方來京都也就十幾年的功夫,咱們愿意跟他們合作,已經很給面子了,今年只不過多長了點兒價,他們明年竟然不想跟我們合作了!虧那翟四兒總說自己是江湖中人講義氣,講個屁!”
容盛銘顯然比容啟山要更沉得住氣一些:“別老翟四兒翟四兒的叫,人家有名字,叫翟四喬!”
“哎呀,自己家又沒外人,怕什么!”
容盛銘看了兒子一眼。
“你可別看不起翟四喬,那鹿城是什么魚龍混雜的地方?要把你扔那兒,一天你都活不下去,人家能從那種地方混出名堂來,手段可見一斑吶,據說他們的家底兒,十個容家都比不了!”
容啟山吸了口煙:“爹,您說這些我都知道,我這不是著急嗎?翟家的合作對咱們多重要,您也不是不知道,王家的合作又沒談成,翟家要是明年真找別人合作,咱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。”
他們的話,容若盡收耳底,上好茶,收起茶盤,歪著腦袋,天真地問:“翟叔叔是不是有個兒子,跟我差不多大?”
容啟山看著可愛的女兒,笑了笑:“是啊,他兒子叫翟天龍,不過他不在你們一中,他學習差,人又混,在職高上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