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晰的從前蘇也的照片,美得讓他回不過神。
照片被溫霓保存的很好,更難得的是,這竟是一張彩色照片,雖不如現在照片顏色那般鮮艷,但已實屬難得。
算一算,40年前,M國那邊應該剛開始出現彩色報紙,華國這邊還沒有。
陰差陽錯,這張彩色照片被保存了下來。
照片里,站在臺上的女孩,神采飛揚,唇角噙著抹傲然之色,不卑不亢,不矜不伐。
特別那一頭黑色的、剛剛到肩的半長發,美得讓人挪不開眼。
溫霓這邊還在跟也寶斗智斗勇,那邊就聽到‘刺啦’一聲。
回頭,薄云禮將有蘇也的那頁簡報撕下來了。
全屋人:“……”
薄云禮淡定如初,笑得溫和優雅:“不好意思,我不喜歡有人保留我未婚妻的照片,長得很像也不行。”
溫霓噎了一下,嘴角抽動:“您高興就好……”
“謝謝,”說完,他直接將那張剪報工工整整地折好,放進自己西裝口袋。
Z市,晚上20點開始播新聞。
天上一輪彎月,地上萬家煙火氣。
“明天便是華國最重要的傳統節日,除夕……”
電視里,主持人正好在介紹除夕和春節的意義,S洲的華僑還是蠻多的。
薄云禮讓蘇也坐在他腿上。
溫霓和司擎見怪不怪地繼續看電視,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,大家都習慣了。
薄云禮對這兩個電燈泡視若無睹,摟了摟蘇也的腰,沉眸掠過一絲薄笑,濃眉輕揚:“過了明晚,你就20歲了。”
蘇也眼睛瞟著電視,語氣平平地‘哦’了一聲。
又不是她真正的年紀,她也不怎么在意。
身下撐著她的腿結實有力,蘇也像坐板凳一樣,將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上面,一手輕輕搭在男人肩膀上,很隨意的姿勢。
薄云禮湊到她耳邊,熾熱的呼吸噴灑一片:“20歲,就能結婚了。”
蘇也一頓,緩緩回過頭來,對上薄云禮那雙漆黑深眸的瞬間,這才明白他話里的深意,脖頸微微紅了紅。
她坐在他腿上,視線比他要高一些。
薄云禮挑起她的下巴,往下壓了壓,在她嘴角落下一吻:“我早就想娶你了。”
“你,”蘇也張了張口,有些傻眼,這人真是什么都敢說。
說來也怪,從前張清風追她,她各種拒絕的話張口就來,最后連收他為徒這招都能想出來。
可此刻,薄云禮都說要娶她了,她卻張口只說了一個‘你’字,就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么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挺不客氣地罵了句:“是人么你?”
對一個高中生說這種話,就不是人!
薄云禮聽著她惱羞成怒的口吻,極其低沉的笑聲溢出唇間:“你說是就是,你說不是,就不是。”
溫霓視線沒離開電視,只敢用余光注意蘇也那邊的動態,微微動了下唇,幾乎是用腹語發音,對向司擎:“學著點。”
司擎同樣含糊不清地回:“有什么好學的,他就是一禽獸,比我還禽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