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晨光熹微,今天沒有研究室的課,醫學系和計算機系的課程對蘇也來說都是可上可不上的。
一覺醒來已經8點多了,蘇也也沒著急。
雖然是vip病房的床,但睡起來還是比家里的硬多了,蘇也腰酸背痛,渾身像被攆成好幾段又重新拼湊起來的。
這邊床是可以睡兩個人的。
她隨手在被子里摸了摸,又探下身子在地上摸了摸,沒找到自己的衣服,只摸到薄云禮的襯衫,便隨手扯過套在身上。
真的好大。
又寬又大。
她轉了轉脖頸、手腕,活動了一下筋骨,再回身,身旁人似乎還沒醒。
蘇也注意到他左臂的繃帶都已經開了大半,傷口的位置隱隱滲出血跡。
一天天的,沒輕沒重,剛包扎上不到一天就成了這幅樣子,薄湛這孫子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。
要不是她有藥,這胳膊這樣折騰肯定會落下病根。
蘇也從自己帶來的黑書包里翻出兩瓶藥膏,然后又輕手輕腳地爬上床,一點點揭開紗布。
有的位置,紗布已經跟傷口黏在一起,看著就觸目驚心。
蘇也雖是注意了,但到底不像一般女孩那樣溫柔。
沒弄兩下,薄云禮痛到本能的‘悶哼’一聲。
“醒了?”蘇也睨他一眼:“現在知道疼了?昨晚上看你一點也不疼。”
薄云禮起了起身,半靠著床頭,打量著她穿自己襯衫的樣子。
他絲毫沒有病容,反倒是神清氣爽,一臉饜足。
片刻后,薄唇輕揚:“不疼。”
蘇也睇著他,明明疼到面部線條緊繃,還嘴硬。
她為他抹上自己特制的藥膏,然后把繃帶重新纏好。
繃帶纏到脖頸處,蘇也注意到他脖子側面,好像有幾道紅痕。
“這也是撞車的時候傷到的?”
紅痕在他頸側,蘇也看不清。
她歪頭看了看,湊近才發現,那不是普通的紅痕……
而是齒痕……
堅實的肌肉留下綿密的齒痕,就像在昭告著這人到底多壞。
薄云禮順著她的動作偏了下頭,壓下俊臉,在她耳邊沉聲戲謔:“這么快就忘了?”
蘇也撥開他湊過來的臉,略心虛道:“藥上完了。”
……
9點多,吃過早飯,薄云禮才讓陸文彬把蘇也送回了學校,基爾那邊,說有消息再告訴她。
10點整,林盞來匯報了一次余廳長那邊的情況。
基爾是Z市人,不是華國人,在天網還有賬號,雖然級別很低,但這樣就不好辦了,余廳長沒法直接審訊。
基爾似乎也知道這點,所以只有剛被捕的時候有些驚訝,之后很快就氣定神閑起來。
林盞是急急忙忙來匯報的,可薄云禮聽到后反應卻很平靜。
他直接給Z市市長去了一通電話,然后又微信交待許斐幾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