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這些怎么賣啊?”林小泉找了一個中年婦女的攤位,指著油紙上的竹簸籮問道。
“你有啥?用吃的或者‘辟谷丸’換都行!”中年婦女看到久久無人問津的攤位上突然來了顧客,熱情地招呼著。
“那怎么換?”林小泉蹲下來,假裝對那幾個大小不一圓形的竹簸籮很感興趣的模樣。
“這幾個簸籮你全要的話,一共3顆‘辟谷丸’吧!”婦女一下子獅子大開口說道。
“姐…且不說我需不需要這么多簸籮,就這幾件非必需品我也不可能拿整整三顆‘辟谷丸’這天價去換吧?”林小泉皺著眉頭,不高興地說道。
接著,她補充說道:“姐,不知你是不是剛來基地,不太清楚這邊的行情價?”
“哎——”中年婦女垂頭喪氣,長嘆一口氣,說道:“確實我也是初來乍到,不太懂,不過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,實在走投無路過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出來賣一些沒啥用的小玩意兒。”
“怎么了?你不是有異能的人嗎?可以來基地找份工作做啊?”林小泉佯裝不知其底細,問道。
“我不是你們這些有本事的人兒…”婦女忙擺手,接著說道:“我是附近村里的,剛來這邊的。”
“那你有親朋好友是在基地里的ISP族人嗎?可以委托他幫忙看看有沒合適的工作啊。”林小泉這下子,自己也越發糊涂了:難道自己記錯了嗎?現在外面的普通人都可以隨意進入基地了嗎?
“額——我也沒有那么厲害的親朋好友,我們村前幾天剛遭了災,基地組織好心,把我們幸存的人全部接了進來,說到時會擴大基地范圍,讓我們住進來,在基地的范圍里建房子、生活。”婦女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。
“啊?村子怎么了?一般沒啥特殊情況,咱們都不輕易背井離鄉啊。雖說,這也沒多遠…可是也麻煩啊,還得一切重頭來,重新造房子。”林小泉跟著外婆在鄉間長大,非常理解鄉親們的土地情結,這會兒乍一聽中年婦女的話,深感奇怪。
“沒辦法啊,如果有辦法我們也不會放棄。我們的房子遭了蟲災,造孽啊!那成批的蟲連墻都啃掉、啃倒了!”中年婦女回憶起來,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。
“啊!這……人沒事吧?”林小泉關心問道。
“我們這些膽小的,早早隨便卷了些東西離開的,還好,不過,哎——我們當時也沒想到那蟲那么可怕!我們只是怕房屋坍塌被埋…”婦女陷入回憶當中,繼續說道:“但有些要錢不要命,想趁機撈一筆發財的貪心鬼,全被蟲分吃完了………”
“什么叫…被分……吃…完了?”林小泉不自覺帶上結巴問道。
“我是聽跑得慢,在后頭看到的人說的:那些想打蟲,拿蟲尸換東西的人,還有一些不舍得丟下值錢家當的人,甚至還有傻得對成群的蟲不以為然,不當回事兒的人……全部都是…整個人被蟲附在身上,就這樣連骨頭渣子都不剩,就消失掉了。”婦女怔怔地,機械地說著。
聽得林小泉起了滿手臂的雞皮疙瘩,她聯想起自己當時:如果不是事先在渾身附上一層精神力保護薄膜,如果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巧妙運用精神力變成“精神刺”解決蝗蟲,自己的結局下場是不是也同樣變成“連骨頭渣子都不剩,就消失掉了”?
念頭回轉過來,林小泉急聲問道:“姐,那…那群蟲子后來怎么樣了?你們村就在周圍?附近?那群蟲會不會跟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