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字條說,誰知道木盒不焚的原因,就也會知道父親在哪,是什么意思?”
“這個嘛,因為蝸牛……”
鄭道士話說半句,想了一下,道:“貧道還是不說了,眼下我們正處**其一,偶爾還是會與其他世界產生交集的。那個追蹤我的人雖然與我們不在一處,也還是最好防著點兒。”
周玖良問:“那我們怎樣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?”
道士答:“日出之后,陰陽輪轉,自會修復裂隙。”
周玖良再問:“那盲女,與我們在一個世界的,她是怎么回事?”
道士想了想,說道:“你們是在書院尋得她的?”
周玖良點頭稱是。
“那沒事了,正常的。”鄭道士說著,便問我們的客房是哪間,他要去休息了。
雖然他總是只說半截話,但畢竟眼下我們只有他一個指望,且看他復原之快,又與父親認識,我們便只好恭敬以待,不好得多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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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我們被一聲女人的驚呼吵醒。那女人大概四五十歲,雖滿臉皺紋,卻還是濃妝艷抹,頭上插著很多簪子,其下懸著的流蘇隨著女人碎步叮當亂響。她將我們房門打開,在逆光中顯得身形壯碩。
“來人吶!抓賊啊!老五!老五!”女人呼喊著跑下樓去。
我們半夢半醒不知發生了什么,宋淵已穿戴了一半,并把我外襟扔到被子上,說道:“還不快點起來!我去給那婦人解釋!”
周玖良揉著眼,打著哈欠說:“你怎么解釋?把鄭道長昨日那些道理一一說給她?她聽不聽得懂且不說,你能不能說得清還是個問題!”
我也坐起來,想著若是讓道長自己去解釋,會不會更好些。轉頭看了看,鄭道士根本不在房中!
“宋淵!你何時起來的!有沒有看見鄭道長出去?”我急忙問。
“沒……我也是剛才那婦人吵醒的……鄭道長……壞了!周玖良,你的行李!”
我們趕緊起身,見周玖良的行李箱大開,里面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,之前我們在云安寫的那張關系圖譜,更是被鋪在地上,被踩了好幾個明顯的腳印。
周玖良拿起關系圖看了看,趕緊揉成一團,連同被翻出的東西一起胡亂塞回箱子中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,一個男子往門邊湊近,平靜地看了一眼屋中的我們,搖著頭,咂著嘴退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