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明明是一片空地,但少年身體撲上去并未跌倒,反而是好像撞到一堵墻一樣,立刻被撞得七葷八素,然后哇哇叫著反彈回來跌坐在地。眾人朝哇哇叫的少年望去,皆驚呆了,那少年滿臉滿身通紅,像被被烙鐵燙紅的一樣。“林有遲!陸炳!你們害我!!”少年疼得渾身顫抖,閉著眼大喊。
銀袍青年和黑臉青年對視一眼,面露惶恐,道:“張師弟,你莫要冤枉我們,不是你自己跳出去,身先士卒,那個,敢為人先的嗎?”
眾人見三人均穿著同樣制式的道服,知道是人家自家里的事,不便插言,便搖搖頭都散開了。
兩人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在如何破開禁制的空檔,小心地向人群外后退了幾步。
“看來不能硬闖。”一個方臉少年說。那當然,硬闖能行,那這座山早就易主了。
“讓開。”一個臉色有點青色的青年說道。呼,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張黃色紅字的符箓。只見他手腕一轉,口中念念有詞。“開!”符箓飛向那透明的屏障。
但在屏障上剛一接觸便化為了灰燼飄散而去。
“好厲害的禁制!”青年的臉色更青了。
“讓開!讓我來!”一個身材魁梧體格彪悍的壯漢提著一把彎刀出現在禁制前“哈!”壯漢運功,刀刃上靈光閃動,呼呼的砍向禁制。
撲,好像砍在一團棉花上,卸去了彎刀所有攻勢。彎刀脫手而出,咔嚓,反彈回來插在倒地的壯漢腿間,刀刃紅彤彤的卷起來一大半。
壯漢爬起身,拔出彎刀,哇哇叫著,捂著臉跑了。
破不開。第一批修士行動宣告失敗。
有的人選擇直接退走,更多的人選擇留下來,等待后續到來的修士中,或許有能力高強者可以破開禁制,到時候他們也可以進去分一杯羹。也有的分出人手給家族傳信,讓他們派出更厲害的修士前來。
山坳里的落日比山上來得早。林有遲和黑臉陸炳并肩急急走著。誰知轉過山腳,仍舊碰到了他們不想碰到的人,就是那個最開始被撞倒的少年。少年滿面通紅,雖涂上了隨身攜帶的藥膏,但看起來仍然觸目驚心。
“怎么,害了我就想走?”少年本來是想趕緊回到家族中處理傷情的,誰知冤家路窄,在半路又碰到了,不由怒火中燒。
“誤會,誤會,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黑臉陸炳滿臉堆笑說道。
“我們那是在說笑打鬧,不小心撞到了你,抱歉抱歉,多多包涵啊。”林有遲慢悠悠地來到了少年的另一邊,也躬身道歉。
“哼!等我回到家里……啊……”少年憤怒的臉上被震驚取代,睜大了雙眼,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一側倒去。
呼,兩青年松了一口氣。
林有遲抽回尖刀,在一動不動的少年身上抹了抹血道:“好險好險,若要等他回到家里,告上我們一狀,再添油加醋,以后家族里面就沒有我們容身的地方了。”
“他這是活該自找,仗著是六長老的小侄兒,就對我們這些弟子呼來喝去,早想收拾他了。”黑臉陸炳憤憤地說。
“快看他的儲物袋。”林有遲早就眼饞了,一把抓起少年腰上的儲物袋,激動地說。
“呵,果然沒少從六長老那里的好處,好東西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