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東說,“這才個把月,虧這群孫子竟然想出這個損招,如果他們持續這樣攻擊下去,我看,破陣也就是這三兩天的事。”
“誰能想得到他們會放棄門派家族的芥蒂,弄出個什么陣來,威力堪比一個筑基中期的。能把這些心高氣傲的修道之人聚集在一起的人,真是個人才。還有,尤其是那個創立這個陣法的人,真是不得不高看他一眼,太危險了,假以時日……”阿南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如果自己能殺出去,這種敵陣中的苗子,趁早就給他掐了。
“萬幸,那些個修士里面修為有高有低,否則,咱撐不過今日。”
大北也咳出一口血:“北面的,又來了,該死的,沒啥威力,卻像一刻不停的老鼠,想起來就來咬幾口磨磨牙,純屬消耗。”
“幸好我們有靈石補充,靈力充足,更加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,靈力跟不上,沒法拖死我們。”
“誠然……”幾個人都知道山下組的那個陣,其實威力巨大,只是施展的人實力有限,而且,后備補充不足,否則,今日就要被拿下了。
“哎,說到這里,小叫花子有幾日沒來了?”阿東問阿南。
“算起來五六日了,不知修煉得怎么樣了。”阿南嘆了口氣,或許,幾人的命運關鍵就在這幾日了。
“還能指望她嗎?畢竟時間太急迫,就算她修煉再快,實力也比不上那山下修煉了數年的。”
“那你說,除了指望她,咱幾個還有別的指望嗎?”
“要我說,禁制被破的那天,咱就自我處理了得了,被那些人抓住……太可怕了。”阿東喪氣地說。
“瞎說什么,我可不甘心。”阿南咬著牙說。
“小叫花子啊,你人在哪呢?”阿東念叨著。
……
鄢陽的兩只耳朵紅彤彤的,肯定又是幾位前輩在念叨何時給他們送靈石了,畢竟,鄢陽自己也感受到頭頂的禁制最近時有震動,看來攻擊越來越頻繁了。那就說明靈石的消耗也越來越多。
此時,她正帶著無夏走在山腰上。此處位于雪線以下,腳下已經看不見積雪了,也看不見植被,到處都是紫色和褐色的石頭,太陽出來時炎熱如夏日,太陽落山后,又寒冷得像冬日。
無夏雖然還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,但好歹不再是一副誰也別惹我的表情了,偶爾還是像正常人一樣,會說幾句不冷不熱的話的。尤其是他頭上的一叢卷毛,總是隨風飄搖,鄢陽忍不住想伸手給他捋一捋。
“別想摸我頭。”無夏無情地警告鄢陽伸出在半路上的手。
“好吧。”鄢陽只好繼續趴在棕熊背上假寐。
“這里有什么?”無夏抬眼看了看身邊的鄢陽,還是忍不住,問了出來。
“我要是說,我也不知道,你信嗎?”鄢陽抬頭說。
“……”無夏很無語,他對這個小姑娘,不知道該用什么立場來面對:總感覺她在欺騙他什么,但卻感覺不到她對他的惡意,她,到底目的是什么?
但是,她卻有一種什么東西,吸引著他,讓他愿意跟隨著她。
只能是食物,他想到最后,也只能想到這個答案,畢竟,她那個神奇的袋子,讓他再也沒有餓過肚子。
鄢陽趴在棕熊的背上,又睡了一覺后,他們站在了一個深邃的山洞前。
這個山洞跟別的山洞不同,干燥,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