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陽被剛才那玲瓏玉尺的罡風,打得撲在地上動彈不得。聽了這話,只覺得一陣惡寒從脊背上爬起,直竄頭頂。
“鄢姐姐,你怎么樣?”小金在耳邊道。
“無礙。”鄢陽回道。
她將體內靈力稍稍調整,沖刷背部,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,可以活動了。她想起剛才背部突然為她擋去玉尺大半威能的紅光,奇道,那紅光究竟是什么?我沒有此類的法器啊。
景方看了看鄢陽設置的防護陣,又在其中再設了一層自家的防護陣,這才放心,遂轉身去查看鄢陽的傷。
“別動別動,不礙事,我自己能起來,”鄢陽緩緩坐起身,心道,還好結盟在先,不然這種檔口,難說他會不會趁火打劫撈一筆。
有的人在這種情況下,就是要了她的命也不奇怪。
但景方似乎沒有這種心思,只是皺著眉苦惱,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。
“你要回去嗎?那就捏碎玉符。”鄢陽眼看兩人被困,沒有出口可尋了,問景方要不要放棄。
只要他放棄了,僅剩的白沛澤自然就贏了。她自己的任務雖然就算失敗了,但好歹可以傳送回去。
景方卻沉默了。
丹霞城景家,威名遠播。只是景方并不是景家的直系子孫,無緣族內的真傳秘法。他雖然從小刻苦修煉,卻也只能學習一些旁系的,或者是從族內外流出來的,只字片語湊成的法術陣法。
他一直渴望能夠得到族內的認可,這樣就能進入族內,像直系子孫一樣,能夠系統地學習那些珍貴的真傳秘法。
可惜,時運不濟,上一次去昆秀山闖山,結果還未上山,便弄得丹田受損,昏迷不醒,差點廢了修為,淪為凡人。
這一次,本來想著應選駙馬,如果當真選中了,尚可憑借公主的勢力,掙得些在家族中的地位,也好趁機得些真傳。如果選不中,至少他也是有手段保自己一命的。可誰知,卻被傳送到秘境當中,被困在這里。
“我不走。”景方沉聲道。這么多年的忍辱負重,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嗎?未到最后時刻,他是不會放棄的。
鄢陽點點頭,既然他決定不放棄,那就是比試尚未結束,自己只好奉陪到底了。
因為有雙重防護陣法的保護,外面的白沛澤進不來,里面的鄢陽和景方,因為礦道坍塌,也出不去。局勢就這么僵持著。
直到,卡拉拉,一陣聲響和震動從地底傳來,好似地底下有無數齒輪在轉動。
呼呼,鄢陽只覺腳下一空,身子就往地底下墜去。又要傳送了嗎?鄢陽急忙收起法陣。
旁邊打坐的景方也同樣飛速收了法陣,他也向地下墜去。
鄢陽終于重重地摔在地上,身邊并沒有景方的人影,還好小金還在手指上。
“小金,快看看這是哪里?還是礦道嗎?”
“是。鄢姐姐。”小金在黑暗中游走,哧,竟然從某個角落點燃了一只油燈。
油燈點亮,鄢陽的心才放回了肚子。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石室。
可當她轉頭時,剛剛安定的心臟又被嚇了一跳,一個灰衣老者無聲無息地從墻壁上走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