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北部是沙漠和草原,再北部仍然是一望無際的濃霧,誰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。
它的南部就在南渝國的極南端,那里是一堵高聳入云的山峰,將南部大陸與西部大陸分開。那座山峰上涌動著無形的結界,是連元嬰期道人都無法穿越的存在。
它的東部與中州接壤,卻被一條峽谷分割開來,只有凡人和煉氣期的修士才可以通過。
……
而西部大陸上這些連綿不斷的山峰粗獷冷峻,像是刀劈斧砍而成的。溝壑也是重重疊疊,猶如大海的波峰和浪谷涌動。夕陽的余暉照在這片紅棕色的丘陵上,仿佛滿天的云霞從天而降,極其動人,極其壯觀。
在趙國境內,除外中心的幾個城市集中坐落在平原外,四周都是高低不平的山脈。這便是趙國易守難攻的原因。
也正是因此,加重了行軍的困難。
一日深夜里,大軍已經駐扎休整。鄢陽就從一開始,就始終睡在馬車上,不曾搭建帳篷。
她突然聽見馬車外傳來砰砰悶響之聲,光芒閃動,動靜很大。
“誰?”小金在車內警惕地問。
“在下金晁,來拜訪故人,怎么姑娘不記得在下了?”金晁周身罩在一種奇異的花瓣雨中,花香四溢,有一種妖異的美。
身后跟著的,是那個與他風格迥異的粗野的袁召。難以想象,金晁這么愛美之人選了一個如此粗鄙的靈獸,也真的是無語。
他兩人被棕熊和柏星若幾人圍住,站在離馬車十米遠的地方。
“原來是金公子,”鄢陽想起他的花瓣漩渦,心有余悸,應道,“夜深了,金公子還是早些歇息得好。”
“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?以前姑娘可不是這個樣子的,莫要忘了大半年前……”金晁語氣輕佻,手里玩弄著自己額角的一束發絲,別有一番浪蕩姿態,讓人聯想到這兩人是不是真有什么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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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子自然記得。”鄢陽打斷道,“金公子在西唐城好好的伶館管事不做了,為何來這里受苦?”
“嗤……”金公子笑了,身形在花瓣漩渦中一晃,面容形容不出的俊美。他看了看柏星若一行,語氣曖昧,道,“誰稀罕那什么管事呢?”
然后,他話鋒一轉,“還不是太久不見姑娘,甚是想念。聽聞姑娘在此,在下不論如何也是要來見見的。”
陰陽怪氣!鄢陽一陣肉麻,立刻也感覺到西風等一眾古怪的眼光。
“金公子與我未有什么交情,談何想念之說?要說起來,也就是在西唐城的一面之緣,金公子是要我下車,拜謝金公子的不殺之恩嗎?”
原來如此,西風等一臉釋然。原來你所謂交情,只是你金晁憑自己實力強于她,使手段而已。
“不敢不敢,姑娘現在是偏將軍,在下不過是個閑人,不敢居功。只是想見姑娘一面,就這么不給面子?”
無利不起早。只攀交情,不計較利益?誰信。
鄢陽打開馬車車廂窗戶,憑窗道:“金公子究竟何事,我們還是就這樣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