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吾再一縱身,跳離了諸妖王的包圍。
“老子今天沒空,且留你們一命!”他拔腿就出了猿王洞府的禁制,來去自如。
“你,你不得好死!陰險狡詐的人修渣渣!人渣!!”猿王一連吞了好幾瓶治傷藥,歪在三果亭華麗的柱子上,不甘心地對著風吾離去的方向大罵。
雪娘則捂住自己受傷的左臂,冷哼一聲,騰風追了上去。
風吾,你又騙我!!
雪娘決定,這一次,一定要殺掉他。
其余幾位妖王臉色也極為難看。
他們這么多人,還讓一個區區人修跑了?
這要妖君問起來,可不會好看。說起來就是自己能力不濟,說不定還會動搖自己妖王的位置。
他們越想越怕,冷汗都滴了下來。
果然,風吾剛走,三位妖君就一陣風一樣從天而降。
“何人在此喧嘩?!”逐朗妖君臉上冷得都要結冰了。
“是,是人修。像是來救那小修士的。”猿王苦著臉回道,“恐怕還跟雪娘認識,雪娘去追了。”
“此話怎講?雪娘不也受傷了?”逐朗妖君指向地上一灘紫色血水,那是雪娘特有的血液。
“因為那小修士是雪娘帶進來的,難說他們是不是內應外合,一伙的。她去追他,說不定就是一起潛逃了!”
“閉嘴!話不可亂說!是同伙怎么還會傷她?!”逐朗妖君臉上更加難看了,他掃了一眼就知道少了兩個妖王,不言而喻,肯定是被人修滅了。若此時承認,人修跟自己的人有關系,那么他就要為那兩個屬于九錦和上羊的妖王負責了。
他怎么會把這種事往自己身上攬。
然而猿王卻想不到這一點,還要膩膩歪歪地說什么,被逐朗妖君狠狠一瞪,嚇得把話咽了下去。
這個猿王平日里鞍前馬后沒少做事,也沒少獻忠心,但就是腦子簡單,時常轉不過彎來。光這一點,雪娘就比他強。這就是逐朗妖君更愛重雪娘的原因。
“區區一個人修,就敢闖進我妖族領地,還打死我兩位妖王,打傷這么多妖族,簡直豈有此理!”九錦妖君氣得臉上的肉都在顫抖。
“是啊,逐朗君,這件事不能就此罷休。若此事如今傳出去,貪得無厭的人族一定以為我妖族軟弱可欺,時不時就會來騷擾。甚至會得寸進尺,把我妖族領地當成他們修煉的藥園子,到那時候……”上羊妖君也是氣得長胡子直翹。
“二位妖王是在本君領地被害的,本君自當追查到底,還他二位一個公道。”逐朗妖君道,“猿王,你帶他們幾位下去醫治療傷。治好傷再來。”
“是。”猿王委委屈屈地帶人下去了,只留下一地狼藉。
“傳令下去,全境通查,看還有沒有別的混進來的人族修士。”
“是。”逐朗妖君的隨從領命去了。
這時又有小妖來報,說是天隱山北麓妖族邊境處駐守的鷹王,被從北邊來的兩男一女打殺。
逐朗妖君聞之,深吸了一口氣,向北邊望了望,道:“好一個北邊!二位可有興趣,隨我去北邊看看?”
他在心里,已經把風吾一行人劃分到文淄妖君一列了。
“走!”“走!”
各少了一位妖王的九錦妖君和上羊妖君,對視一眼,雙手一抱,同逐朗妖君一道,向南渝國北境,文淄妖君所在之處飛去。
……
風吾在天上繞了一圈,又急轉身往回飛。
“我們這是去哪兒啊?”鄢陽渾身酒香,痕跡太明顯,她一邊往自己身上打了數個凈塵符,一邊伏在風吾背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