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鄢姐姐,你看這是什么。”小金停在一處山洞盡頭,那里擺放著一個貼著禁制符的半米高的柔軟皮囊。
“小金,你站在我的身后,我要試著打開看看。”
鄢陽挑著那團尚有雪娘靈力在上面的蛛絲,往那禁制符上貼過去。
咔噠!果然,皮囊被打開了。
那皮囊中,沒有別的,居然是一個一個光滑溜圓的雞蛋大小的紫紅圓球,足有幾百個。
小金從鄢陽背后探出頭來問,“鄢姐姐,你覺得這是什么?”
“我猜……”
鄢陽話沒說完,手臂上一陣刺痛。
她記起來,那里就是被雪娘埋進去一顆什么種子一樣的東西的地方。
雪娘當時是想把我變成有毒的食物,害死妖君嗎?鄢陽心里猜測道。
那雪娘跟妖君的關系,到底是親密還是敵對?她總不會是某人的臥底吧。鄢陽看不懂了。
那種子進入體內雖化開了,卻仍被鄢陽圈禁在那一塊,未曾擴散。
因此,鄢陽拔出枯木發簪,灌入靈力,用它的尖端一挑,手臂那塊痛處就流出一股黑血。
黑血越流越多,疼痛就越來越減輕,直到流出的血液變成鮮紅,疼痛才停止。
可誰知那一灘黑血,在地面上居然慢慢凝聚,最后竟凝成一物,一只紫黑色拳頭大小的血蛛!
“這是?蠱蟲嗎?”鄢陽轉頭問棕熊。
“不像。”棕熊湊近看了看,那小東西居然瞪著烏青的大眼睛,兇狠地揮動著它的兩只前螯。
“蠱蟲會聽命與施術之人,可它看起來是有自己的思維的。”棕熊觀察到。
“那雪娘把它放在我身上,是何用意?”
“會不會是因為,要把你獻給逐朗妖君?”小金道。
“你是說,她將它放在我身上,而逐朗妖君要吃我,吃了我,這東西自然就到了妖君身上?她想控制妖君?”
小金點點頭。
“那么,這么看來,雪娘是要害逐朗妖君?她不是逐朗妖君最愛重的部下嗎?”真是越來越復雜了。
可那地上的小東西卻沒有這么多心思,它伏在地上,把地上的黑血吃了個干凈,這次又抬頭,用它烏青的突眼睛盯著鄢陽看。
“咦?是還想吃我的血?”鄢陽低頭問。
那小東西居然用身子頓了頓,就像是在點頭一樣。
“那就再給你吃一點。”鄢陽用東清劍劃破了手臂,血流了一地。
“花子妹妹,看來它是賴上你了。”棕熊道。
“你說,它會不會還聽令于雪娘?”鄢陽蹲下身,用手指戳了戳正在進食的小血蛛。它剛剛成形,還很柔軟,連身上的八條腿,都還是透明的。
“這不好說,雪娘的本意是要用它來害逐朗妖君的,沒害到他,會不會害到你就不好說了,還是小心為妙。”
棕熊的話不無道理,鄢陽心說,還好沒讓它擴散到全身,否則,自己說不定就被這小東西控制了。
那小東西再一次把地上的鮮血吃完飯,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瞪著鄢陽。
“有道理。”棕熊道,“同類相殘對它們來說,是很自然的事。”
人類又何嘗不是呢。
“這就是弱肉強食,優勝劣汰吧。”鄢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