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風席卷,那幾人在哇哇慘叫聲中,血肉模糊。
呀!籍賢使出一個加速法術,從疾風中心逃離。
瞬移術,春風十里!鄢陽早看破了,就等著他呢。
“大小姐,今日你若饒我一命,他日,我……”他瞪著緊跟其后的鄢陽語氣服了軟。
“他日?”鄢陽冷冷笑道,“他日再屠我全家?”
籍賢手中卻是一梭暗鏢。
鄢陽閃身躲過。
他又回身一劍揮出,劍芒直接打在鄢陽身上。
那劍芒直接被什么靈力護罩擋住了,未傷及鄢陽分毫。
他祭出一個法器,雖比不上鄢陽的赤紅弓箭,卻也是個有靈光的。
那法器倏地變長,是一條黑色長鞭。
長鞭啪啪,在空中打著響鞭,向鄢陽頭臉抽來。
鄢陽伸出左手硬接。
咔!
鄢陽的煉體不是白練的。她半邊衣袖被抽碎,可是在如玉白臂上,僅留下一道白色鞭痕。
鄢陽忍著痛,順勢就將那低等的黑鞭奪下,攥進了手里。
這……為何?!
我籍賢也是個馬上要筑基的人,也是手中過往無數好東西的人,為何我就沒有如此強橫的肉身?沒有無懈可擊的防護陣法?
為何我就沒有如此之多的符箓法器?
為何我如此努力,還是比不過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?
難道真的是命運嗎?
嘭!一聲響,那籍賢的頭顱和身體分了家。
鄢陽甩了甩手,右手手腕上垂下一根毒蛛絲。
圈成圓環形的蛛絲上滴落了一滴血水,鄢陽伸手將其它血珠甩落,依舊將蛛絲收進手腕里。
她瞄了一眼泛白的天邊,俯身收了籍賢身上的儲物袋和儲物戒指,將滾落在腳下的籍賢的頭顱,也拎在了手里。
冬日里,夜風瑟瑟,天空深沉,遠近都像被墨跡浸染,一片昏沉。
鄢陽卻覺得燥熱的心得到了久違的平靜。
她自己知道,這種殺戮就像一杯冰飲,是對這副滾燙身體的一種鎮靜和告慰。
她懶得管那些反復糾纏探究的神識,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,緩了緩自己的情緒,然后才整理好了衣服,跨步走回了華府宅邸。
小金那邊,地上只剩下五六架被剝去血肉的白骨。地面上,就像剛剛下了一場血雨,滿地血肉碎片。
至此,籍賢帶來的,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四十一人,全部斃命。
“干得好,小金。”鄢陽拍了拍還在干嘔的小金的肩頭。
小金抹了一把嘴角,剛要說什么,卻看見鄢陽破損的衣袖,馬上擔憂地道:“鄢姐姐,你受傷了?”
“沒有,只是衣服破了。”鄢陽抬手讓她看。
不看還好,小金一眼,就看見了籍賢死不瞑目的,還滴滴答答往下淌血的頭顱。
這一下,她干嘔得更加厲害了。
鄢陽嘿嘿笑著,把籍賢的頭顱掛在華府門楹下,拉著小金進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