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你這聚義堂要聲名鵲起啦。”旁邊的人附和道。
鄢陽還未走近,原本空著的位置附近就被人擠滿了,爭相想要與鄢陽近距離接觸。
鄢陽遲疑了一下,臉上卻是平和地微笑著。
“怎么樣?還是去我們那里坐吧。”白佩嵐在鄢陽身后道。
“去你們那里?”鄢陽抬眼看了一眼蘇未的高高在上的雅室,“白道長不是很介意我接觸你的蘇公子的嗎?怎么又不介意了?”
白佩嵐也不惱,客客氣氣地道:“不瞞花道友說,我現在的任務就是讓你依附蘇家,不論什么方法。”
鄢陽心里感慨,昨天還拼死拼活地不甘心自己的位置被她頂替,今日又千方百計要拉攏她,真是個不能做自己主的可憐蟲。
“白道長也算是有手段的,為什么不自己安心修煉,為什么一定要依附于別人呢?”鄢陽冷冷道。
依附于別人,可不是要看別人臉色,聽別人指揮嗎?
“我……有苦衷……”白佩嵐出自名門世家,她的內心是有傲氣在的,她何嘗不想做自己的主人?
但她脫離家族支持,只身一人來到中州,無根無基,修煉談何容易。
況且她后來練的功法……是魅功,沒有男人的支持,靠自己去找人與她修合?簡直不可能。
鄢陽回想到自己身上,如果不是有華府空間在手,很難說會不會像她一樣身不由己。于是她便不再多言。
“你不怕我頂替你的位置了?”鄢陽看向白佩嵐的眼睛。
她的面容被幻化的平淡無奇,但眼神是改變不了的深邃。
“怕,我既要招攬你進蘇家,又要保證你不頂替我的位置,你看,我有多難啊。”白佩嵐苦笑道。
“好吧,我可以跟你去,不過我會跟蘇未說清楚的,我不會依附于蘇家。”鄢陽抬腳走在了白佩嵐的前面。
白佩嵐在鄢陽背后向某一個方向做了一個手勢。
四下里突然一片喧嘩,鄢陽轉頭看去。
原來是玉墻上的對戰次序出來了。
按照三戰三勝的戰績,鄢陽的對手分別是另外三個三戰三勝的筑基期中期之人。
鄢陽冷笑一聲看向白佩嵐。如果不答應她去見蘇未,恐怕三個對手都是筑基期后期的也不一定。
白佩嵐攤手,對鄢陽笑了笑。
大家心知肚明。
鄢陽搖頭,這些人總是有可以操縱一切的錯覺。
“花道友,怎么樣?對戰次序還滿意嗎?”蘇未在雅室中,起立相迎。
他的一雙眼睛透著不可一世的自信。
“多謝蘇公子手下留情,不過我是來跟蘇公子談別的事的。”鄢陽當仁不讓地坐在了為她準備的位置。
“哦?”蘇未給了白佩嵐一個眼神。
白佩嵐知趣地退了出去。
“花道友找我有事?”蘇未坐在自己的位置,為鄢陽斟了一杯茶。
“合作。”鄢陽看來一眼外面的人山人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