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……”楚媞早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,一個個看起來道貌岸然,滿口仁義道德,實際還不是沒看見讓他們動心之物。
“諸位,實話說了吧,那小丫頭既然是我墨門派叛逃者相若何的徒弟,那她那里一定有相若何當年偷走的我派至寶,當年之事,諸位也應該有所耳聞,誰若能替我墨門派抓住這個叛徒,我墨門派自有重謝!”
嘶……戰船上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,究竟是何種寶貝,能讓相若何成為整個墨門派的眾矢之的?
他們原本打算坐山觀虎斗的心態,又發生了變化。
“叛出師門者,人人得而誅之,殺了她也是應該的……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
這么快,他們口風就變了,紛紛跳下戰船,摩拳擦掌。
洮南也道:“好,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空上派有妖,那老夫就送你進去,若是沒有妖,那你可得賠老夫的聲譽。”
不要臉的老匹夫!楚媞眼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,神情十分得意,“放心,我得到的消息絕對準確,說不定,拔出蘿卜帶出泥,能挖出來妖族更多的秘密呢。”
“哈哈哈!”鄢陽眼看那群人要撲過來了,卻哈哈大笑起來,引來諸人側目。
“楚媞,你這張嘴真是尖利得很,慣是顛倒是非黑白。當年,可是你勾結冉容,設計陷害我師父,盜出寶物后,你跟冉容分贓不均,還嫁禍給我師父,那寶物恐怕就在你自己身上,你還想掩人耳目,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?”
外人不提相若何的時候,楚媞還是很有些智商和手段的,否則也坐不到一脈之主的位置。
但是提到相若何,她頭腦中就只剩下嫉妒和兇狠。
“放屁!我沒有,那寶物不在我這里!”楚媞尖叫。
“不在你這才怪!不在你這里,就是在冉容那里?可我師父說,他只是個煉氣期的!難道你被一個煉氣期的騙了!哈哈哈!活該!”鄢陽捧腹大笑。
戰船下的諸人眼神變了,“楚媞?那寶物當真在你這里?!”
楚媞感覺到那些貪婪的眼神,后脊背一陣發涼,急道:“你們別聽她的!她可是叛出師門之人的徒弟,不足信!”
鄢陽大笑罷,咬牙道:“是嗎?你們害得我師祖身亡,害我師父自剜金丹以示清白還不夠,還要趕盡殺絕,追到西部大陸,差點將她打殺!你在那里近乎屠城,殺害了數萬凡人!散播疫毒,玩弄蠱蟲!你就不怕被天道懲罰?!”
眾人大驚,紛紛與她隔開了距離,就怕突然劈下來的天雷誤傷到自己,“殺害數萬凡人?!當真有此事?!”
屠殺凡人可是大罪孽,渡劫時,絕對會遭天譴。說不定等不到渡劫,指不定哪一天就被罪孽反噬,不得好死!他們好后悔跟她摻和在一起。
但是,他們都已經從戰船上跳下來了,現在走,臉面上抹不開,再看看局勢再說。
“楚媞,你屠城?打殺凡人?我怎么不知道?”洮南已經是元嬰了,過不了多久,也許就會渡天劫,對他自己來說,這天下再也沒有比這重要的大事了,他如何肯被這種人拖累?
“那是意外……”楚媞以為這些事她用的是分身,已經做的足夠隱秘,不會被其他人知道。
楚媞還想解釋什么,洮南抬手制止,他盯了一眼鄢陽,轉頭道:“從現在起,此事老夫不再參與,你楚媞所做之事與老夫無關。”
嗖!那氣浪翻滾的戰船,居然就這么突然開走了。
戰船上還未下船的數百修道者面面相覷。
“你們若想下去,老夫可以現在送你們下去,但老夫不會再回去了。”洮南對那群修道者道。
一個修道者在與眾人交換了眼神后道:“還是洮南真人考慮周全,我們全聽洮南真人的,我們跟您的戰船同回,不給您添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