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藕寒……”鄢陽輕喚。
“救,救……”解藕寒驚慌地向四下望。
“藕寒……人都救出去了,放心……”鄢陽拍著解藕寒的肩頭道。
“哦……”解藕寒松了一口氣,但她馬上看見了君成,“這,這……”
“藕寒,咱們把她們帶走,我想她們肯定不愿被埋在這里。”鄢陽道。
解藕寒愣了許久,終于知道鄢陽說的是什么意思了,“嗯。”她噙著淚點頭道。
鄢陽安慰道:“多虧了你,藕寒,不過,以后不許再這樣奮不顧身了,你知道你剛才的處境有多糟糕嗎?”
“嗯。”解藕寒咬著嘴唇點頭道。
鄢陽拍了拍解藕寒的肩膀,“還好咱們組隊成功了。”
解藕寒嘻嘻一笑,迎著陽光的眼睛里,是滿眼的淚,她抹了一把臉,笑道:“嗯!”
“走。山頂上風光好,她們會喜歡的。”鄢陽攙扶起解藕寒,然后一邊一個,將那兩具女修放在肩上,向山頂處走去。
呼……
加隴像泄了氣一般,癱坐在座位上,藕寒沒事!
“諾兒!”加隴臉色陰沉地喚道。
陳諾垂首而立。
“紅玉谷,溫清門,你去看看,一個都不必留!”
“是!”陳諾去了。同去的還有空上派其他幾個山頭的十幾個已經結丹的師兄。
這一去,那邪宗溫清門,被殺了個片甲不留,正式在中州除了名。
鄢陽和藕寒兩人并肩站立在海島中央的一座山峰上。此時,夕陽西下,余熱散盡,黑夜即將降臨。
解藕寒扛著重刀,而鄢陽則扛著一把斧子,迎風而立。
這可不是仙子該有的形象。
可是,她們倆誰在乎呢?
海島的風與中州內陸不一樣,是帶著咸咸的海味。
“藕寒,你有水嗎?我渴了。”鄢陽道。
“有。”解藕寒拿出一壺靈茶。
鄢陽接過來,兩口就吞完了。
“花子,你是有多久沒喝水了,我記得給你準備了一年的靈茶,一年的清水,你都喝完啦!”解藕寒瞪著大眼睛道。
“嗯……”鄢陽打了個飽嗝,舒坦了,“說來話長,我都用完了。那天,我被傳送到了海里,說來你可能不信,我被一個東西吃了,差點變成它的,便便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你呀……那你還能逃出來?”解藕寒臉上終于重新有了笑意。
鄢陽也笑道:“對呀。”
她眼睛一轉,又道:“藕寒,你說,我能用傳音符聯系到你,為什么聯系不到闞野呢?”
“不知道,也許有什么東西阻隔吧。這島很奇怪,發生什么事都不意外。”
“這些天別人都組隊了,為什么你卻沒跟別人組隊呢?”鄢陽問。
“不知道呢,這十幾天了,我連一個人都沒見到,”她想了想,“哦,不對,倒是遇見了一個男人,跟我搶異獸,結果被我殺了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,你活動的范圍又不算邊緣,不可能沒遇見別人的呀。”鄢陽想不明白。
“嗯,別想了,我猜,是天意,讓我在等你。”解藕寒指了指天。
“好吧,那么,現在的天意是,殺異獸!”鄢陽話音剛落,一個巨大的黑影撲了過來,那血盆大口與鄢陽的臉頰只差了分毫。
咣咣咣!
兩個怪力少女,一人用刀一人用斧,砍得那巨大異獸鬼哭狼嚎。
要說解藕寒為什么十幾天來沒有遇見別的隊友,那就要從傳送那天說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