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早著呢,我還沒開始煉呢,我……還是放不下……”忍冬雖加入了血煞宗,可是血煞宗的功法,他除了血蓮護身外,并沒有修習其他的。
“忍冬……”無夏知道,忍冬不像他。
畢竟,忍冬可是從小在佛門中長大的,也沒有像自己一樣經受慘絕人寰的摧殘。
“智敏師父說,要遵循你自己的本心。”無夏也收了血皿,認認真真地答話道。
“我……可是,師父他不要我……無夏,我是不是很差,師父他不要我,我娘她也不要我,我爹,我這一家,他們都不要我……我真是一個多余的嗎?我就是個湊數用的工具嗎?”
忍冬的聲音有些嗚咽。
“忍冬,你自己是想要成佛還是成魔呢?雖然,你整天跟我這個大魔頭在一起,又加入了魔宗,可是,你本心如此良善,不噬殺,不嗜血。而且……”無夏扶住忍冬的肩膀,正視著忍冬的眼睛,“忍冬,你一點也不差,你的心性是我所見的人中,最堅忍的。”
“無夏……”忍冬眼里的光重新又燃燒起來了。
無夏拍了拍忍冬的肩頭,“忍冬,我也像你一樣,在我完成復仇之后,迷茫了許久,可是,后來我找到了自己的路,就是變強,成神!忍冬,我相信,你也會走過這個階段,找到自己的方向的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忍冬抹了一把臉,不好意思地笑道,“我怎么像個小女子一樣,優柔寡斷,沒出息。”
“不不,忍冬,哭并不代表沒出息。況且,你看見咱最近見到的哪個女子是哭哭啼啼的,她們殺起人來,可真不比咱遜色。”無夏甩出彎刀,斬碎了一只從石頭里爬出來的石獸。
“那是當然,那女子字里帶花……”忍冬挑著眉,撇了撇嘴,不得不說,那位,還真是一個大女子。
無夏搖搖頭,為何這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,他可沒特指她花子一人。
鄢陽那邊,將戰車直接就停在了解藕寒的面前。
“花子?!”解藕寒驚呼起來,“這么快就來了?!”
“可不嗎?小心!”鄢陽調轉戰車,賴奎操縱著弩箭,嗖嗖嗖地將幾只想要包圍解藕寒幾人的石獸擊得粉碎。
“好狡猾,想包圍我們!”時雨一陣后怕,他們都在專心翻找寶物,沒有注意到伺機圍攻自己的石獸。
“這些都是石獸怪,是因為這里面的機括重新啟動了。那宮墻上的每一個符紋都會化作一只石獸怪,是殺不完的。”鄢陽道。
“那怎么辦,難道一直要這么堅持三個時辰?”闞野感覺到越來越多的石獸圍過來了。
鄢陽指了指自己的戰車,“看這個趨勢,石獸會越來越多,我這個戰車還有一個位置,藕寒時雨,你們誰上來?”
“時雨,你上。”解藕寒把時雨推搡過來。
“藕寒,我……還是你上。”時雨還真沒那么厚的臉皮直接上車。
“時雨,你上吧,你可以遠攻。”解藕寒笑嘻嘻道,“而且你比較脆弱,不像我皮厚,抗揍。”
“我……”時雨還要推辭。
鄢陽看了看互相謙讓的兩人道:“那好,時雨,你來吧,你負責我們車后的位置,若有什么東西跟在后面,你補一下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時雨看了看解藕寒。
解藕寒一把把時雨推上了車,“放心,我給你們護航!”
她也拿出一只小型的像葉子一般的飛行法器,拉住闞野踩在上面。那葉子一看就是加隴真人給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