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同樣是衣衫襤褸的老少從屋里攙扶著出來,小孩子眼饞的看著驢子,恨不得立刻扒皮吃掉,大人們面色愁苦,手上各自拿著自己的小包裹,一行人就這么跟著驢車一步一步的挪著走出村子。
他們總共有十二口人,老頭子和一個老婆婆,是她現在的爺奶,三個年輕成年男人,最大的看起來三十多歲,最小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。
兩個婦女,五個十歲以下的孩子,而她,貌似并不是哪房的孩子。
烏余以直播間的屏幕為眼睛,雖然還是有點摸不著方向,卻也可以跟上隊伍了。
根據他們的只言片語,這一群人應該是一大家子,而自己現在很可能是他們家的親戚。
她現在的身板看起來有六歲的樣子,但陽珠的存在證明這是她自己的身體,而從十八歲的外貌突然變成六歲,返老還童的速度也太快了點。
不可思議,但應該是盒子干的。盒子帶她來這里干什么,難道就是那個什么求生直播?
屏幕中看到見路邊蔫的要死了的雜草,嘴角不自覺的就咧開了,有太陽啊,這絕對是新星上所有人都沒經歷過的,沒有人見過太陽,她見過。
頂多有人看過太陽的圖片,要么看過視頻,真真切切的感受太陽的溫暖,看到太陽照耀下的大地,她是第一個。
很溫暖,是太陽的溫度。
屏幕一直漂浮在半空中,別人根本就看不到。
但怎么直播呢,她看過唄爺求生直播,看過直播吃美食的,看過直播做作業的,睡覺的,做飯的什么奇葩都有。
主播們在做事情的時候,需要在一旁解釋,需要旁白,但在這里她要是這么說出來,恐怕就要被人當成神經病啊。
這是求生直播,但這里不是叢林,也不是沙漠,更不是雪山,難道只要活下去就是求生直播?或許只是活著就完成直播了。
那誰會看到她的直播?新星上的人類?那不可能,高科技幾乎完全被淘汰。
這個世界的人嗎?更不可能,看這生產力都像是比古藍星更古老的古代。
此時直播間里空蕩蕩的,只有寂寞的屏幕,人流量為零。
烏余也不在乎,總會有人來的。
一路走過去,田地干涸皸裂,一片死寂,翹起的地皮令大家莫名覺得心酸,坐在驢車上的老頭子臊眉耷眼的瞅著煙袋,只有偶爾冒出的煙圈能知道他還是個活人。
驢車吱扭吱扭的,眾人的腳步都很沉重,像是在承受生命說不能承受的重量。
看這情形,一大家子是要逃荒,看看這家里窮的,還沒有她的地穴里的東西多呢,而且吃的更少,最貴重的東西大約就只有那頭驢了吧。
正在這時,直播間闖進來一個叫“楞頭楞腦”的家伙,愣頭愣腦:怎么一群要飯的?
又是一聲提示,一下子涌進來七八個人,看到眼前要飯一樣的一行人,直播間里立刻炸開了。
春花秋月何時了:“這是那個星球的難民啊,聯盟何時這么窮了啊?”
叫我大王:“根據聯盟幼崽保護法,第一萬六千八十九條,凡是因貧窮、懶惰而導致幼崽不能身心健康成長的公民,會剝奪其撫養權,交于聯盟撫養中心處理。”